剛炒出來的頭份春茶。
便是比宮里的也不差的。
宮婢聽了臨安公主的抱怨,低頭小聲的說了句,“許是,皇后娘娘賜下來的。”
畢竟,這兩人的關(guān)系,在那放著。
臨安公主冷哼了一聲,“就知道將宮里的東西,往外送!”
皇后還真的連面子都不做了,宮里頭有什么好東西,不想著她這個皇妹,竟想著一個外人!
聽著臨安公主在這抱怨皇后,宮婢嚇的不敢吱聲了。
臨安公主是皇家的人,就算犯了錯頂多是挨上幾句責(zé)罵,可是她們下頭的人就不同了,以下犯上那是大罪。
臨安公主一聽跟前都沒人說話了,心里覺得憋的慌,便是連手中的茶杯,好似也在笑話她,便抬起手,將那杯子,直接扔了出去。
葉家的人不明所以,看臨安公主突然發(fā)脾氣,以為是伺候的不周到,趕緊跪了下來,“公主殿下息怒。”
顧夭夭一進(jìn)來,看到的便就是眼前這一幕。
她抬起手,讓人扶著進(jìn)來,“公主殿下,一大早的,來我葉家耍的什么威風(fēng)?”
今日,她穿的一身翠綠色的云錦長裙,與這季節(jié)正是相配。
因?yàn)樵诩抑校矝]有梳著繁瑣的發(fā)鬢,只將頭發(fā)高高的盤起,用一根長長的鎏金簪子固定。
發(fā)鬢簡單,卻因?yàn)檫@個簪子,讓人不失了貴氣。
手,搭在下頭人的手背上,眉眼間皆是朝廷命婦該有的大氣。
臨安公主不由自主的撥動,耳邊的流蘇。
她比顧夭夭強(qiáng)的,自是身份,今日出門便挑了皇家人才能用的明黃,便是頭上的簪子,也同樣選了金色。
可說不上為什么,好像自己全身上下,就這一個顏色,說白了就像是一塊行走的金磚而已。
臨安公主挺直了身子,不停的呼吸,總不能還沒出手,便被人嚇回去了。
“本公主如何,自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教導(dǎo),自用不著葉夫人費(fèi)心了,倒是葉家的規(guī)矩,卻是讓本公主大開眼界了!”視線,直接落在顧夭夭的腿上。
似乎,她這么一看,顧夭夭便會屈身在她跟前見禮。
顧夭夭撇了臨安公主,不屑的哼了一聲,“葉家夫人,自然帝后裁斷。”
一個庶出公主,還沒這個資格。
顧夭夭被人扶著,就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下頭的人,立馬奉上了茶,可是臨安公主卻沒有,她既然不愛喝,那不喝便是。
葉家,一門倆尚書,還求著她不成?
臨安公主的臉上,白了紅,紅了白,幾次想扶著椅子起來,準(zhǔn)備離去,可又坐下了。到最后,擺了擺手,示意下頭的人,都退下去。
看顧夭夭跟前的人沒動,臨安公主清了清嗓子,不情不愿的說道,“我有體己的話,要同夫人說。”
顧夭夭抬頭看了臨安公主一眼,卻沒急著下命令,而是待自己放下茶杯之后,又擦了擦嘴角,才抬手讓左右的人退下去,順了順自己的衣服,慢悠悠的說了句,“公主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
臨安公主緊緊的抿著嘴,到了跟前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思量片刻,最后決定直接將話挑明了說,“本公主昨日賜你的送子觀音,里頭放了麝香。”
“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就算那觀音在你屋里放這么一夜,也不至于出什么事。”臨安公主還特意解釋了句。
“臣婦知道。”顧夭夭卻直接打斷了臨安公主的話,“這些就莫要解釋了,公主有什么話,還請?jiān)僬f明白些。”
大早晨的,她沒這么時間,陪臨安公主在這,說些個廢話。
“你知道?”臨安公主抬高了聲音,不過隨即也釋然了,她送來的東西,葉家肯定是要防著的。
左右,她做的也算不上有都沒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