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公主是走在后頭的,已經到小廚房的時候,臨安公主靠在井邊,說是自己有些累了,要在這歇息。
只是,手碰到井沿的時候,臨安公主將手中偷偷攥著的新藥丸給扔了進去。
小廚房自是有自己的備用水,這些水用來清洗碗盤用料便就用的差不多了。
等著真正做的時候,還得在井里打新水。
這個時候,藥丸多是已經化了,即便是井水有些渾濁,可是這大晚上的也瞧不真切。
今日夜里,做了許多梨花膏,做完之后,已經近了午夜時分。
臨安公主看著那擺的一碟碟的梨花膏,突然間就落了淚。
“你們分一分吧,本公主突然沒了胃口。”說完,便匆匆轉身。
留給了眾人一個背影。
看著公主落淚,跟前伺候的婢女立馬明白了公主的心思,估摸也不是什么真的想吃東西了,只是瞧著外頭辦宴,她也想著跟著熱鬧熱鬧。
只是,拿起糕點來,便想起正在參宴的葉卓華。
想起傷心之事,自然沒有口腹之欲了。
此事,下頭的人自不能多言,只能按照臨安公主交代的,下頭的人分一分這梨花膏吃。
就當,沒人能窺探得了,臨安公主的心事。
只不過吃的時候,也有人念叨,今日的梨花膏好像味道不一樣,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藥香味。
不過,平日里她們能嘗的,都是主子不吃剩下的,這還是頭次吃這剛做出來的梨花膏,想著,也許真正的梨花膏便就是這個味道,也不一定。
而大殿這邊,宴席結束,葉卓華同顧夭夭剛出了宮門。
便聽著后頭有人喚,“葉尚書。”
葉卓華回頭一看,竟是韓相往他們這邊走來,葉卓華微微擰眉,讓夏柳扶著顧夭夭先上馬車。
自己折了回來,待兩人碰面,葉卓華才抱起拳頭,喚上一句,“韓相爺。”
韓相擺了擺手,示意葉卓華不必多禮,“本相有話要同葉尚書商議。”
葉卓華輕輕的扯了扯嘴角,“韓相言重了,有什么事情,您直接交代一聲便是。”
雖說,韓相是顧明辰的老師,可因為廢太子一事,兩人也只能維持面上的平和,心里已經有了裂痕。
至于說葉卓華,更算不得有什么交集了。
不過,韓相與顧父有些交情,對于顧父的女婿,似乎也該是比旁人更熟一些。
“圣上是明君,圣上登基是我大佑之福,然而國不可無后,本相知曉葉尚書同馮將軍要好,可是,國事是國事,不能同家事混淆,想來葉尚書自己也能衡量。”難得韓相沒有先引經據典一番,而是這般將事情挑了明白。
無非,又是勸皇帝早日納妃一事,如今朝里成日念叨,那些個說詞,葉卓華便都能倒背如流了。
事實也確實就是這么個事實,葉卓華點了點頭,“韓相為國遠慮,當為我輩楷模。”
看葉卓華同自己說一些個官面上的話,可并沒有許諾什么,韓相繼續說道,“葉尚書得圣上看中,受皇恩浩蕩,理應盡心輔佐圣上,可據本相所知,葉尚書從未上書勸諫圣上,廣納后宮,所以本相想問問葉尚書,這是為何?”
這已經是,扯破面子在質問了,葉卓華面色微沉,“韓相爺,實不相瞞,您也知道內子與皇后娘娘的關系,下官要是上了這折子,明日怕是連家都沒了,圣上是廣納后宮,夜夜新婚,可下官卻成了,孤家寡人,凄凄涼涼,好生的難過。”
韓相同葉卓華講的是國家大義,葉卓華卻同他,扯到了內宅之中。
“荒唐!”韓相忍不住怒斥一聲,“內宅婦人,怎可參與朝堂?”
噓!葉卓華突然將手放在唇間,“相爺,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我家夫人何時參與朝堂之事了?明明是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