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終歸是不愿意往深了想的,大約真的是因為喜歡,才這般的回避。
葉驕陽這么早過來,也確實是怕顧夭夭念叨,自己的母親她自是了解的,要么不說話,一旦說什么,指定問到你恨不得將頭塞到地縫里去。
昨日的事,顧夭夭雖然沒提,可葉驕陽卻覺得,顧夭夭肯定在等著自己,不定什么時候她在最沒有設防的時候,突然問上一句。
聽葉驕陽這么說,周佑嫻在旁邊忍不住笑了一聲,怎么瞧著這母女倆還斗智斗勇上了。
倆姊妹在這閑聊,前頭院子又送來了消息。瞧著周佑嫻面上微惱,葉驕陽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出什么事了?”
周佑嫻無奈的嘆息,“許是因為皇后娘娘在春日宴上說的話給傳出去了,不少人也將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昨日來了三四個媒人了,這原也是好事,可你說奇怪不奇怪。”
周佑嫻說著,不由的壓低了聲音,“第一個媒人剛上門,他那外室便打上了門,第二個好賭,第三個在外頭惹了官司,京兆尹來抓人來了,總之,每次有人來,必然是有丑事爆出來,這不,大清早的來了一位,正主竟得了臟病?!?
周佑嫻越說越氣,好像這京城中就沒個正派的公子,來的都是體面的齷蹉人。
葉驕陽聽的一愣一愣的,良久才說了句,“這也,太巧合了吧?”
一個突然出事也就算了,這一個個怎都這樣,怕是有人故意吧。
可會是誰呢,周家也沒應允誰,你這般做,對周佑嫻的名聲暫時是沒有影響的。
只是,次數多了,總也不是個事。葉驕陽眼睛一轉,“你說,不會是馮表哥做的吧?”
因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旁人得不到,然后誰來提親便把誰的丑事給揭出來。
周佑嫻輕輕的搖頭,“該,不會是馮公子。”許是因為昨日將話挑明了,葉驕陽突然提起馮珩,周佑嫻倒也沒覺得,有多難為情,又或者,本身就覺得她的事,是坦蕩的。
看葉驕陽盯著自己,周佑嫻只能將在巷子口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馮家那么高的門楣,既然都將話說開了,怎還能死纏爛打不成?
葉驕陽嘖嘖了兩聲,“我瞧著,便就是那貨!”
馮珩喜歡周佑嫻,雖然沒挑明,可其實大家多少都是能看出點苗頭來,只不過倆家沒說開,大家自開不得玩笑,若非出事葉驕陽也不會挑明白了說。
只是這事他們能瞧出來,估摸旁人也能猜道一二,即便是皇后娘娘露出了著急的心思,一般人哪里敢這么快便打上了心思。
定然是那馮珩想法子透露出,他對周佑嫻無意,這些人才敢上門。
然后,馮珩那缺德玩意,早就讓人盯著了,誰上門就讓身敗名裂,時間長了誰還敢上周家的門。
更讓周家也瞧瞧,人心不古啊,世家子弟沒個好德性,寒門出生也一樣不靠譜,京城之中也只有他馮珩,知根知底的,沒個不良嗜好。
長輩們若點頭了,剩下周佑嫻還能翻出什么花來。
周佑嫻攪動著帕子,“他,他竟是這樣的人?”
雖說,馮珩有時候言語中會逗弄她,可為人多少也算是正派,從未仗著身份作出什么過線的事來。
葉驕陽越想越氣,直接拉起周佑嫻來,“走,我帶你去馮家說理去?!?
周佑嫻有些猶豫,“這,萬一不是他做的該如何?”
對于馮珩這個人,周佑嫻其實也并不是多討厭,至于這件事,左右也要打聽對方人品的,這樣倒是省了他們的事了,只不過,有些惡心自己的母親了。
你私下打聽到,跟人家剛上門,那丑事便跟來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怕得什么,凡事有我,你只管聽著便是了?!比~驕陽不由分說,拽著周佑嫻就走。
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