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插嘴,摸索著椅子趕緊在旁邊坐了下來。
縣令端著茶杯,想要喝口茶壓壓驚,可卻沒想到,手抖的已經端不住茶杯了。
隨即縣令將茶杯放在一旁,“這是朝廷條例,你一個內宅女子如何敢說三道四,即便你家中有人為官又如何,本官如何辦案還用得著你在這里指手畫腳?”
縣令總是有些惱怒,被晚輩教訓也就算了,還是兩個女子,到底為官這么多年了,多少總還是想要點面子的。
再則說了,先帝不愛冊封內眷,當今圣上亦是如此,要知道除了帝女是公主外,尋常未出閣的姑娘,也就只有葉相之女被封了郡主。
就算你是什么侍郎尚書家的千金,沒有封號就不能跟父母官跟前大呼小叫。
便是說到京城,縣令也是占理的。
聽著縣令提起驕陽郡主,周佑嫻微微的垂眼,免得笑出來。
而在暗處看著縣令家公子,此刻已經看癡了,世上竟有如此女子,她眉目含笑,溫柔的低著頭,就那么遠遠的看著,都忍不住想讓人,放在手心里寵。
里頭的情形,自然有人稟報太子。
一聽下頭人稟報說,縣令夫人竟然打上了兩個姑娘的心思,馮珩呸了一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是她們敢肖想的?
不過,卻也能打趣太子一句,“瞧瞧,驕陽妹妹很是受歡迎的。”
太子原本閉著眼歇息的,此刻又掩著帕子咳嗽起來。
馮珩拍了拍太子的后背,笑著說了句,“放心,他不是你的對手。”
葉驕陽又不是瞎,會看上一個縣令家的公子?
結果下頭人接著來稟報,說是那人是打上了周佑嫻的主意。
馮珩的臉色一變,沒跟太子說個來回話,直接掀了簾子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本公子,會會這虞縣縣令。”
而后,拿了腰牌直接讓人遞了進去。
看著馮珩那急急忙忙的背影,太子輕輕的搖頭,可眉眼間都是笑意,仔細的問了問,那縣令府的人,為何會相看上周佑嫻。
下頭的人有些為難,可也不敢不說,只是將那句最難聽的母夜叉掩去了。
原本,他們以為這些人如此編排驕陽郡主,太子會生氣,誰知道太子聽后反而眉目中全是笑意,“尋常人,哪里能知道,驕陽的好。”
還不好相與?
若驕陽嫁給自己,那便是未來國母,作為國母既要端莊也要有手段,哪里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
葉驕陽正有些惱怒的時候,想著要不要亮了身份,下頭人稟報,說是這兩位姑娘的表哥馮公子,來接兩位姑娘離開。
縣令倒是不以為意,直到,下頭人送上的令牌。
縣令瞧見后,身子都抖的坐都坐不住了,“快,快請。”
馮珩進來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那站在窗戶邊上的縣令公子,而后慢慢的收回視線。
下頭人還說著縣令公子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在自己看來,也不過如此,這虞縣的女子,眼光著實不怎么好。
在馮珩打量縣令公子的時候,縣令公子也在打量馮珩。
該怎么說,就有一種人,你可能不會注意到,他到底長的怎么樣,可只一眼腦中便閃現過高不可攀四個字。
甚至,低著頭都沒有直視的勇氣。
“馮,馮公子。”縣令已經站了起來,手扶著椅子,一步步的朝馮珩挪去。
馮珩嗯了一聲,而后將目光放在葉驕陽身上,“舍妹頑劣,給大人添麻煩了。”
低頭,溫聲的說了句。
縣令的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馮公子說笑了。”
馮珩彎腰,將人扶了起來,“姨丈家里就這一個寶貝疙瘩,難免寵的驕縱一些,我都有些頭疼。”
閑事的聊著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