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華夫人成親,孟相曾為自己的女兒,挖了一條自保的暗道。
皇后成親的時候,也只是交代娘家人,兵權(quán)不可交付。這是,她最后的保障。
愛的時候,可以掏心掏肺,可萬一不愛了呢?
為人父母者,當(dāng)為子女計深遠,太子太聰明了,他日若真有異心,無論他能不能同葉驕陽成為夫妻,只要太子有過這般心思,便始終是禍害。
太子看了那瓶子一眼,隨即輕笑一聲,“我,甘之如飴。”
若能得心上之人,做這些又有何妨。
當(dāng)然,這些事他也不會告訴葉驕陽,不會告訴葉驕陽他其實被顧瑾踹的也疼,不會告訴葉驕陽,那日的雨,也冷。更不會告訴葉驕陽,他以性命相付。
葉卓華瞇著眼睛,自要親眼看著他吃下去。
等著太子吃下去之后,葉卓華冷哼了一聲,卻重新將那劍放在了太子脖子上,“可本相,還是瞧你不順眼怎么辦?”
“葉卓華,你要做什么?”太子還沒說話,葉父同顧父同時進來,看見葉卓華的劍放在太子的脖子上,再瞧見太子手臂上的血跡,當(dāng)時兩個父親都嚇的心都要跳了出來。
葉卓華沒動,太子也沒動。
只有兩個老人,趕緊沖過來,一個拉葉卓華,一個去拉太子。
葉父惱的一巴掌拍在葉卓華的后背上,“反了你小子了!”氣急的時候,都忘了兩人的年歲了。
原本,顧父同葉父就商量,他們兩家就葉驕陽一個寶貝,葉卓華留著葉驕陽不讓嫁人,倆人就著急了。
現(xiàn)在太子表明心意,葉卓華在朝堂上當(dāng)場就甩了臉的事自已經(jīng)傳出來了,兩個老人怕出事,正商量著呢,結(jié)果就聽到了太子來葉家的消息,便趕緊匆匆的趕來。
當(dāng)然,對于葉父這肯定是意外,可對于顧父來講,心中早就有數(shù)了。
太子那日的雨,到底沒有白淋。
其實對于顧父而言,太子只要有本事空置后宮,他是愿意的,所以此刻是會護著太子的。
太子緩了一口氣,他也是肉身,也知道疼。
他想要表明自己的誠意,卻也首先要保證能留一命,所以,顧父才是他真正的保命石。
葉卓華被葉父好一頓訓(xùn)斥,此刻卻也只能低著頭不吱聲,總不能同自己的父親和岳丈大人翻臉吧。
誠如顧父所言,他葉相的威風(fēng),總不能在家里耍的。
顧夭夭這邊,聽聞顧父來了,心里便知曉,肯定是出不得大事了,這才放下心來,同夏柳坐著。
夏柳也聽了朝堂的事,年輕孩子們的心思,她這個做長輩的卻也猜不透。
就好像周佑嫻一樣,開始還堅定的拒絕馮珩,下了趟江南便又同意了。
所以今日過來,也問問顧夭夭的打算。
再來,也是聽了顧子皿的事,這兩口子鬧個矛盾卻在京城傳開了,聽聞這顧子皿被夫人氣的吐血了,而顧夫人回了娘家了,倆人都這樣的年歲了,竟要鬧和離,也讓京城中的人看不透。
再加上皇后送的消息,夏柳有些不安。
她倒不覺得,顧夫人有能力將他們同馮家的姻緣給壞了,可就怕,有心人將陳年舊事給提出來。
這么大年歲了,早就過了爭風(fēng)吃醋的年齡了。
只想著子女順遂,平順無憂,若是讓人家知道,她曾經(jīng)跟顧子皿也有些淵源,對周佑嫻總是不好的。
顧夭夭低頭想著,她也不好直接出手,想著總得讓人去探探口風(fēng)。
思來想去,也只能顧明辰了,畢竟顧子皿也算半個顧家人了,顧明辰去探望也是應(yīng)該。
只是,顧明辰不知道夏柳同顧子皿之間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探出什么來。
夏柳的性子,若非是怕影響到周佑嫻,是萬萬不會同主子開口,讓主位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