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天來,身上能看出的創(chuàng)傷痕跡已經(jīng)少之又少,站在試衣鏡面前,陳偲曼都不由瞇著眼磨牙,蘇瑾衍這個畜生還真是狡猾到了骨子里!
即便是毆打她都有意避開了臉和能看得到的地方,導(dǎo)致現(xiàn)在陳偲曼要是跟人說她半個月前差點讓人給打死都沒人會相信她。
一想到這,陳偲曼的心就猛然收緊,她努力的想回憶起來,為什么她會跟蘇瑾衍出現(xiàn)在那個黑屋子里,可是怎么都想不起來,她只記得蘇瑾衍扼住她的喉嚨,幾乎要踹斷她的骨頭,那種疼痛似乎還停留在血肉之中,此刻已經(jīng)悄悄的散到四肢百骸之中,陳偲曼眉頭微皺忍不住周身一顫……
再往前回憶,她應(yīng)該是在地下停車場被劫走的,然后那些人把她關(guān)了起來,可為什么最后記憶中的是蘇瑾衍那?
難道把她劫走的是蘇瑾衍?
可這個解釋并不合理!這些日子來陳偲曼都忙著裝傻充愣,還真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身后的晚禮服拉鎖拉到一半。
“需要幫忙嗎?”
蘇瑾衍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陳偲曼回神時蘇瑾衍已經(jīng)走到她身后,削修的手指帶著一起清涼,將她背脊上拉至一半緩緩的往上拉……
陳偲曼身子一僵,隔著試衣鏡看身后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黑色西裝將他包裹的如同一彎不見底的深淵!他的眼神明亮而深沉,卻藏著這個世界上最骯臟和深邃的心思……
陳偲曼逐漸放松下來,她明亮的眼睛上浮起一層冷漠,“蘇瑾衍我記得我被搶光遮住了眼睛,被打暈的同時被拉上了一輛車,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蘇瑾衍微微抬眸,將陳偲曼放到頸邊的發(fā)絲順到了背上,淡淡道“你不記得了?”
“記得!”陳偲曼轉(zhuǎn)過身,唇角勾著一絲邪佞的笑意,“我記得在那個密閉的空間里,你掐著我的脖子,險些要了我的命!那在這之前那?這之前都發(fā)生了什么?”
“呵!該記得的記不得,不該記得的你倒是記得比誰都清楚!”
蘇瑾衍認真的看著陳偲曼,不以為意的一哂,“你記得這個,應(yīng)該也記得你險些一腳踢斷了我的肋骨。”
“說這些有什么意思?慶幸的是你我如今都活著不是嗎?”
“不止活著,還有麻煩等著!”蘇瑾衍輕笑道“我可是聽說這頓飯說是家宴,實則是你的交易現(xiàn)場,藥丞昀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帶著目的,她取走了你頭發(fā),如今dna的判定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能證明你跟藥家的關(guān)系,藥老一定會就這個機會讓你認祖歸宗,你跑不掉的!”
陳偲曼斜眸挑著眼皮瞥了蘇瑾衍一眼,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挑了一瓶香水,輕輕一噴,屋子里便充斥著一種冰冷徹骨的冷冽味道。
“既然我父母能養(yǎng)育我這么多年相安無事,藥老還急著讓我認祖歸宗,我推斷我的父母應(yīng)該早就不在了,dna這個東西,是無法證明我跟藥老的祖孫關(guān)系的,你想誆我?”
“呵呵。”蘇瑾衍不屑的笑了笑,“你的判斷有道理,但是你對藥家的了解太少了,對你不知名的父母了解也太少了,藥老的長孫一直長在墨西哥,國內(nèi)沒有他的消息也不奇怪,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藥家這一輩的長孫藥無疾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吧!”
陳偲曼微微一愣,似乎還在消化蘇瑾衍的話,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個身份聽起來就讓人有些許的膽戰(zhàn)心驚,雖然陳偲曼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告訴她你其實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你的父母不是你的父母,你本出生在門庭顯赫的大家族,還有同父異母的哥哥。
但是她明顯能從“同父異母”這四個字中感受到了這個素未謀面的人對她的敵意,這種感受很奇怪,但足夠讓人心生芥蒂。
蘇瑾衍微微翹起唇角,故意貼近陳偲曼,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閉著眼睛,鼻尖兒若有似無的貼著她的脖頸輕輕嗅了嗅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