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動了動嘴唇,吐出兩個字“不信。”
“你們信嗎?”陳偲曼又問。
雖然沒人回答,但是其他人還是配合的搖了搖頭。
陳偲曼驟然目光一變,眸色陰鷙的瞪著蘇瑾岫,壓低了聲音,陰沉道“你自己信嗎?”
蘇瑾岫身子一僵,被陳偲曼這突如其來的氣勢給下了一跳,他皺了皺眉心,一是沒想到陳偲曼一個女人,竟然能在一瞬間流露出這么強大的氣勢來,另一方面,他竟然猝不及防的被這個女人給嚇了一跳。
“雖然聽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證,真的不是我。”
陳偲曼眸色更冷了,冷笑中帶著濃重的鄙夷,譏諷道“人格?蘇先生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跟我說人格?這東西,你有嗎?”
蘇瑾岫當然聽得出來陳偲曼的輕蔑,他這個人最怕別人看不起他,也最恨別人看不起他。蘇瑾岫立刻變了臉,他輕揚下巴,居高臨下的睨了陳偲曼一眼,嗤道“給臉不要的東西,說吧,你想怎么樣?”
“怎么?惱羞成怒還是狗急跳墻啊?還罵上人了?”陳偲曼起身,走到蘇瑾岫面前,抬起頭正對上他怒火沸騰的眸子。
陳偲曼輕笑一聲,垂眸低低的笑了,再一抬眸,陰測測的眸子中滿是殺氣,她輕挑眉梢,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的指甲,慢悠悠道“你用不著跟我在這吹胡子瞪眼的,誰都不是被嚇大的。”
“你把這兒當什么地方?”
陳偲曼意味深長的用眼角瞟了蘇瑾岫一眼“墨西哥嗎?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里是華國,是華國就有華國的規矩。你不是問我想怎么樣嗎?我們這不興這個,這個我說了不算,得問問你身后這位,入室行竊,金額巨大者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藥丞昀一個眼神,蘇瑾岫身后的人立刻會意,直接從口袋中掏出明晃晃的手銬來,直接讓蘇瑾岫的雙手背到了身后直接拷上。
蘇瑾岫掙扎了兩下,那人一腳就踢在了蘇瑾岫的后膝蓋上,蘇瑾岫一個沒站穩噗通一下就跪在了陳偲曼面前。他兇狠的抬頭,雙眸通紅的瞪著陳偲曼的樣子,跟要吃了她似得。
陳偲曼猝不及防的樂了,“喲,這是干什么?你進我家行竊,看這樣子怎么還好像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蘇瑾岫啞著嗓子問“你覺得這樣就能對付我?蘇家已經是強弩之末,你難道還想拉著藥家陪葬嗎?”
“呵?”陳偲曼目光一歷,一把抓住蘇瑾岫的頭發,猛地將他的頭提起來,瞪著他的眼睛挑眉質問道“你威脅我?”
蘇瑾岫也是怒火中燒,很久沒有人敢這么對他了,他紅著眼睛,一字一頓的陰鷙道“藥九兒,你這是找死!”
陳偲曼這個人就是軸!她最不怕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她突然發力,就聽蘇瑾岫一聲尖叫,帶著撕心裂肺的疼痛似得,硬生生被陳偲曼拽掉了一縷頭發。
陳偲曼在他面前緩緩松了手,淺棕色的卷曲頭發順著她的指縫滑落,就落在蘇瑾岫面前,她冷笑道
“蘇家是不是強弩之末跟我沒關系,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們藥家春秋鼎盛,固若金湯。就憑你,根本沒資格在我們藥家面前耀武揚威。你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別說給藥家陪葬了,就連提鞋,也不配!”
陳偲曼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垂眸道“在華國,我有的是收拾的你法子,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們就走著瞧。不過你要是哪天想開了,大可以滾回墨西哥去,有華人的地方,容不下你們這些不陰不陽的孤魂野鬼。”
蘇瑾岫也是被逼急眼了,掙扎著似乎要吃了陳偲曼一樣,歇斯底里道“你給我等著!藥九兒,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蘇瑾衍死的這么早,你是不是也很想下去跟他團聚?”
啪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