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陳偲曼的身體條件,特別是懷孕到了這個月份是不適合上山的,但是陳偲曼太過于想要確定蘇瑾衍的行蹤了,也不顧大春勸阻執意要上山。
在陳偲曼的心里,上山大不了是丟了孩子這個累贅,但是要讓蘇瑾衍脫離了自己的視線,那可能就是丟命的事情了,哪個大哪個小,陳偲曼自認為自己拎得很清楚。
現在,她算是連大春都信不過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她一定要親眼見到蘇瑾衍才能放心。
于是,大春只能跟著她上山,說來也是巧了,兩人剛到了云臺寺山下,正準備上山呢,就感覺盤山小路下了一個人。
這人看起來還有些眼熟,于是主仆兩人決定,在山下等著,看看這個人是誰,不一會山上的人下來了,陳偲曼有些震驚的從石階上站起來,驚聲喊道“三哥?”
那人也是一愣,仔細的看了看陳偲曼,藥丞先也同樣詫異道“九丫頭?”
既然是見到熟人了,這事兒就好辦了,陳偲曼也沒跟藥丞先寒暄,直接了當的問道“三哥,你怎么下山了,喬杉呢?”
這話一出口,藥丞先就開始吹胡子瞪眼,插著腰怒道“你還敢跟我提這兩個勞什子?”
陳偲曼一懵,藥丞先又催了一口吐沫“呸!我就是閑著沒事干,才會去救一個不要命的人,別說是喬杉了,就是你那個半死不活的丈夫也跑了!”
“什么?”
“你還不知道嗎?”藥丞先一驚“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你那個丈夫,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走之后,他就叫了一個叫什么小,小,小……”
陳偲曼靈機一動,搶先問道“小松?”
“哎!對對對,就是這個兔崽子!”藥丞先一說就火不打一處來,怒道“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誰知道,也是個沒輕沒重的,你看那喬杉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挺穩重,竟然也跟著他們胡鬧,他們兩個把我叫到寺外灌醉,就是為了偷我的藥方……”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