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偲曼沒有回頭,她往前傾了傾身子,從后視鏡中關注了一下后面跟著的車流,很快就發現了藥無疾說的那個疑似跟著他們的車。
藥無疾輕挑眉梢,看了陳偲曼一眼問道“還跟著呢?可夠執著的,你知道是什么人嗎?”
陳偲曼這丫頭多賊啊,故意裝做一副聽不太懂的樣子,明知故問道“你說的是哪個?”
藥無疾瞇著眼瞅了陳偲曼一眼,哂笑著垂眸,“你這丫頭,這點兒聰明勁兒都用到什么地方了?但凡分出一點戀愛腦,也不知道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這種話陳偲曼是不愛聽的,但是也僅限于不愛聽,有人跟著她的這件兒事,從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但是一直沒有解決,因為跟著她的人三天兩頭就多一幫,隔三差五又少了一幫,實在是沒有固定性,查都不知道該怎么查。
但是陳偲曼可以確定的是,藥無疾曾經跟蹤過她,按照藥無疾的做事風格,一定會將自己周圍的敵友分個清清楚楚,所以很大概率上,藥無疾會對跟蹤陳偲曼的這些人做一個簡單的調查。
今天,這伙人才跟上來不久,就被藥無疾給發現了,就說明藥無疾很有可能知道這些人的底細。所以陳偲曼才想著裝傻充愣,套一套藥無疾的話。
可姜畢竟是老的辣,陳偲曼身上流著藥家的血不假,可是藥無疾畢竟是在藥家長大的,比陳偲曼更有經驗,那成聽不出來她這是套話。
既然被識破了,那就要說點實話了,現在陳偲曼自認為跟藥無疾沒有什么利益沖突,如果在華國的藥氏集團成立,他們還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綜合體。她怎么可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呢?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那個!這是實話,我雖然知道一直有人跟蹤我,我也確實調查過他們的身份,但是,我真的沒查出什么結果,這些人要不是查著查著就沒有線索了,就是還沒等我摸上去,人就不見了,這種跟蹤別人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真是無從查起。”
陳偲曼又看了看后視鏡,摸著下巴琢磨道“哥,你看出來了嗎,今天有幾伙人?”
藥無疾往后看了兩眼,沒說話,陳偲曼這回說的倒是真話,跟著她的人太多了,她都不知道查誰,現在能肯定的只有一些外部信息。
藥無疾輕挑眉稍,今天心情也著實好,瞟了陳偲曼一眼,清了清嗓子道“今天算你運氣好,我教你兩招。”
說著,藥無疾往前傾了傾身子,拍了下司機的靠背,“時風,前邊的立交橋,你知道該怎么做。”a
時風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立刻就如同子彈一般飛了出去。果然這一加速,立刻就跟身后的一排車流拉開了距離,大春立刻察覺到前面的車子加速,也跟著猛踩了一腳油門。
身后跟蹤的幾條尾巴,也都或多或少的察覺到了一些變化,想要奮力的追趕前面的車子,可是立交橋的多層旋轉式結構,如果不是十分熟悉的人,很容易在轉彎時占錯車道,從而走錯路。
陳偲曼只覺得時風在不停的拐彎,左轉右轉,像是在漂移一般,她回頭看了看,生怕這一轉圈兒,再把大春給轉丟了。
很快,在時風的一番看不清楚的操作之下,他們迅速的離開了立交橋,匯入了其他道路的車流中,不一會,他們就上了另外一座大橋,將車子停在一邊,時風就遞了一個望遠鏡過來。
藥無疾接過望遠鏡,直接下了車。aa
陳偲曼也趕緊跟著下車,下車之后,她才發現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剛才那個立交橋的對面,可以將那邊的情況看個清清楚楚。
時風也跟著下了車,藥無疾拿著望遠鏡,隨口念了一串數字,時風記錄在紙上,然后推到陳偲曼面前。
陳偲曼輕挑著眉心,有些迷惑這兩個人的故作高深,藥無疾把望遠鏡遞了過來,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