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岫原本以為,今天的拍賣會十分冷清,畢竟能通過驗資進(jìn)入今天場地的人屈指可數(shù),并且他已經(jīng)在江城的商圈踢了三腳打好了招呼,外人都當(dāng)這是蘇家的內(nèi)斗,任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來摻和這趟渾水。
可是他唯獨忘了,還有藥家。
所以,當(dāng)他在拍賣廳中見到藥無疾和藥九兒這一對豪門兄妹時就忍不住眉心直跳,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關(guān)于這場拍賣會是蘇瑾岫霸占蘇氏集團(tuán)分銷體系的宏偉計劃的收官舉動,在此之前,他也做了許多提前部署,今天蘇瑾岫的心情本來是很好的,還以為這么久韜光養(yǎng)晦的經(jīng)歷終于要在今天換來一個碩果累累的結(jié)局。
可是藥無疾跟藥九兒的出現(xiàn)讓蘇瑾岫頓時沒了這種身心舒悅的感受。
即便是想霸占蘇氏,蘇瑾岫終究還是個異國人,在華國本就多有受阻,所以他找了一個身為華國人的幫手,那就是沈沛宸。
看著藥無疾跟藥九兒進(jìn)場的時候,蘇瑾岫就皺了眉頭,低頭詢問道“他們來干什么?今天的拍賣會不是只針對于售賣方嗎?”
沈沛宸也有些疑惑,他往門口的方向望過去,陳偲曼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面容莊重,目光堅定,而她身邊的藥無疾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裝,將他整個人襯托的帶著一種邪魅倨傲的氣場,正低頭跟她講話。
這對兄妹一出場就不自覺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豪門兄妹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人,氣質(zhì)美人,雖不雍容華貴,卻倨傲冷艷。
沈沛宸蹙了蹙眉心,這個萬眾矚目的女人曾是他的心上人,到現(xiàn)在一直也是,本來是可以成為他的妻子。
一想到這,沈沛宸的目光不覺冰冷起來,他擰了擰眉心道“稍安勿躁,我去問一下。”
陳偲曼和藥無疾也看到蘇瑾岫了,他們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就察覺到了蘇瑾岫陰鷙惡毒的目光,藥無疾微翹眉梢,他向來不把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人放在眼里。
“看蘇瑾岫的眼神,我都覺得他可能是想得到我!”
陳偲曼朝著蘇瑾岫的方向瞟了一眼,哂道“我覺得你的描述有些問題,他的眼神看起來更像是想吃掉你。”
藥無疾蔑笑道,“我倒是希望他有這個本事,可惜一個靠賣身起家的玩物兒彎腰或許還有些過人之處,跟我比手腕就有些癡人說夢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藥無疾是自信,但是他并沒有那么信得過陳偲曼,說是心里一點都心虛那也是騙人的,他半抬著眼皮,斜眸睨了陳偲曼一眼。
“你……搞清楚蘇瑾岫的底線了嗎?別玩了回鷹,讓鷹給啄了眼睛。你要是把今天帶來的錢都搭進(jìn)去,可夠我忙一陣子的。”
“放心吧,你的錢就是擺擺樣子,嚇唬人用的,話這么多錢買一棟破樓我也覺得心疼。”陳偲曼想了想忽然笑了“不過,要是逼到絕路上的蘇瑾岫打算以三分之一的價格出售,我們倒是可以考慮回購一下。”
藥無疾作為跟陳偲曼一個陣營的掠奪者都有些過意不去了,唏噓道“這算盤都讓你打了,你小心把人逼急了,給你拼命。”
“哈哈哈!”陳偲曼不以為意的笑了“姓蘇的不是都喜歡跟我拼命嗎?無所謂,對付姓蘇的,我有的是經(jīng)驗。”
或許陳偲曼都沒發(fā)現(xiàn),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周身都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氣,她對蘇家的憎恨從來不外露,卻在心底扎了根。
這場拍賣會能來的,幾乎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政商權(quán)貴,參與拍賣的人少,作為見證或者觀摩的人多。
所以人到齊后,拍賣很快就開始了,幾件無從輕重的牌品過后,蘇氏集團(tuán)的資源包便被推上了臺面。
陳偲曼的眼神亮了起來,手中玩弄了半天的號碼牌也終于排上了用場,蘇瑾岫也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前面那些開胃菜根本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