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也不對嘛!”將酒一飲而盡,吃了口菜,才說,“正剛,誰不讓你們說話了?你們一唱一和,說得還少嗎?”
石亞南酒杯一放,叫了起來,“哎,趙省長,是我們一唱一和,還是你和裴書記一唱一和?而且角色也顛倒了嘛,裴書記唱起了紅臉,您倒唱起了白臉!”
趙安邦看了石亞南一眼,“還說呢!在這種場合,當著這么多同志的面說裴書記唯上,在我們漢江省怕也只有你敢,我看你這個市委書記是不想干了吧!”
石亞南認真了,“趙省長,如果省委有這個意思,我現在就可以辭職,讓你和裴書記向上做出交待!可我的本意還想挺一挺,不是為了這頂破烏紗帽,是為了把善后工作做好,就是裴書記說的,哪怕離開文山,也不能留下個爛攤子!”
趙安邦嚴肅起來,“這就對了嘛!亞南同志,那我也坦誠地告訴你,裴書記和我,還有省委,沒有讓你或哪個同志辭職的意思,更沒有犧牲哪幾個同志向上交待之說!裴書記要我代表他,借這個吃飯的機會進一步做做你們的工作,讓你們不要再犯糊涂!你們現在心里不服嘛,不但老裴看出來了,我也看出來了!”
方正剛插了上來,“趙省長,看您說的!我們服了,服了,還是喝酒吧!”
趙安邦根本不信,譏諷問“正剛同志,你是被說服了,還是被壓服了?”
方正剛盡量做出誠懇的樣子,“當然是被說服了,真的,我們很受震動!”
石亞南手一揮,“正剛,你就說你自己,別說我!我是被壓得不敢不服!”
方正剛嚇了一跳,覺得石亞南今天有點不可思議,已經在會上得罪了老領導裴一弘,現在又要得罪趙安邦了。中國的事是你服不服的嗎?誰的權大誰的嘴就大,你不服不行啊!這位一向沉穩的搭檔是怎么了?像變了個人似的。如果不是裝瘋賣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是打定主意拼命了。不過倒也值得一拼哩,新區一百六十多億扔到水里,他們班子的責任就太大了,將成為文山歷史上的罪人。
不料,趙安邦倒沒計較,“好,亞南同志,那我希望你說實話,說心里話!”指了指他,又說,“還有你,正剛同志,你也別演戲,想說啥就說啥,交交心!”
石亞南想都沒想,馬上說了起來,“趙省長,文山鋼鐵立市的總體規劃是在宏觀調控前確定的,是得到您和省委贊同認可的,這是不是基本事實?當然,嗣后碰上了調控,我們沒有及時調整規劃,而且為了新區項目的正常上馬,確實也違了點規,在項目審批上搞了分拆,也許還有其他一些類似問題。但是,文山畢竟正在崛起啊。新區在建的這些鋼鐵項目,產出比大,關聯度大,帶動性大,是重中之重。只要你們省里能頂一頂,拖一拖,讓我們咬牙挺過這一關,三年之后新區的投資貸款就可以全部收回,gd將增加二百多個億,日子就好過多了!”
趙安邦說“但是,漢江不只你一個文山啊,還要看全國全省一盤棋嘛!”
石亞南道“當然要看全國一盤棋,可這是不是也有個視覺問題?是從下往上看呢,還是從上往下看?我的位置決定了只能從下往上看。自從做了文山市委書記,我一直告誡自己,也和正剛交心談過,必須盡快把欠發達的文山搞上去!”
方正剛的情緒不禁被石亞南調動起來了,也借著酒意說起了心里話,“趙省長,這也是我的想法。把文山作為我省北部的發動機,不是您和省里的規劃定位嗎?作為傳統的能源和重工業城市,我們除了煤炭和鋼鐵還能搞啥?于華北副書記和我談過,改革開放二十多年,文山的定位一直不太準確,這次才找準了。沒想到,剛找準了定位,宏觀調控就來了。可調控畢竟是暫時的,發展才是永恒的主題,尤其是一個八百多萬人口的欠發達地區的長遠發展。趙省長,您說呢?”
趙安邦顯然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