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翠沒讓她刷夜壺,只是洗臟衣服也夠折磨的,以往她連方帕子都沒洗過。
若不是為了俊俊,她一刻也不想受這份罪。
為了俊俊,一切都是為了他,哪怕再難過也要咬牙熬過去。
“現在不是時候,你就不怕錯過這個機會,一輩子留在這里任人奴役。”蘇甜繼續勸著。
“本小姐才不怕,本小姐不愿意干了,隨時可以輕易走人。”晴翠,一個鄉下丫頭,趙嬌嬌從未把她放在眼里,更不曾怕過。
“你,你……”晴翠腦了,“什么叫做只要你愿意可以輕易走人?你想賴皮不成?話要算數的,你懂不懂?”
“你與我急什么眼?你再上火,我也不會感到不安。若是那日你輸了,也不會當牛做馬的堅持一輩子。”趙嬌嬌辯解著,越發覺得自己傻兮兮受了委屈。
“若是俊俊知道我為他受的苦就好了。”可嘆,最近每每遇上俊俊,他總是隔著遠遠的繞道,絲毫不給她接近的機會。
“我也是花骨朵般妙齡女子,他怎么就不愿意親近呢?”
蘇俊笙駐足觀望著,傾聽著,思索著,為自己受苦?什么苦,怎么自己不知道?
這女人定是胡謅的,他從未讓她為自己受苦。
花骨朵倒是不假,卻是朵帶刺的,她那樣難纏,哪個敢被她纏上?
“洗衣服就算受苦了,你可真嬌氣。你這樣的,若是生在鄉下,定是干啥啥不行,挖野菜都撈不著。”晴翠挖苦著,得虧沒讓她刷夜壺,若是讓她干了,她不得委屈的悲慟大哭,甚至四處渾說她的不是,若是被壞了名聲,落得兇悍不講理的惡名,下半輩子就要青燈古佛了,她才不愿意。
“本小姐生在富貴家,長在繁華地,不似某些村姑挎著籃子浪跡田野山坡,肯屈尊幫你洗衣服已經是很看得起你了。”
蘇甜聽趙嬌嬌說村姑,直覺情況不好,往晴翠那邊一瞧,果然,她臉帶慍怒,就要發火了。
“晴翠,莫急,莫急!你在城中住了許多日子,早就是城里人了。趙姑娘洗了那么多的衣服定是累的說胡話了,你別放在心上。”
“姑娘,我瞧著那么像是那種聽不清話音的嗎?”晴翠指著趙嬌嬌,怒道:“趙嬌嬌她在罵我,她在罵我!我又不是她的丫鬟,為何要生生忍下這份氣?”
“這……晴翠你說的相當在理。”蘇甜認真道,飛快開動大腦,想著如何調節兩人緊張氣氛,兩邊說好話和稀泥肯定是不行的。
法子想出不少,卻沒有一個堪用的。
兩人怎么都是暴脾氣,和氣一些不行嗎?
哎,若是哥哥在就好了,只需他往這邊一站,這兩個女人,哦,不,是三個女人也包括我自己,一定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場面相當靜謐和諧。
蘇甜煩躁的回頭,眼眸發亮,“哥哥!你來的真是時候。”說著,扶風弱柳般奔過去。
趙嬌嬌:“從來沒有見俊俊如此主動,她又不是孩童走路不穩當,俊俊干嘛要迎過去,還攙扶她?”
晴翠拿眼尾斜了她一眼,拿腔拿調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師兄在意姑娘,非常在意,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更不是某個女人靠著臉皮厚會撒嬌,就可以讓師兄屈尊親近的。”
趙嬌嬌自動忽略她最后一句,瞧著蘇俊笙盯著蘇甜蜜糖般的笑容,心中羨慕不已,若是俊俊也能這樣對我就好了。
舔著臉問道:“晴翠,你倒是說說看,俊俊喜歡蘇甜哪點兒,美麗的容貌,溫婉的性格,還是沒有主見的柔順。”
“自然……”晴翠突然懶得告訴她,深吸口氣,冷眼道:“你潑辣慣了,自己溫柔不了,就挖苦別人,我才懶得告訴你。”
“傻樣兒,都與我說了,還說什么懶得告訴我。出去別說是俊俊的師妹,免得禍及俊俊的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