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帥,雖說蓬萊伯和劉部院為您請封了山東鎮,只不過這要價也未免太高了了吧!”
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楊國柱顯然不認為送二十萬兩給李興之這個蓬萊伯值當,在他看來,錢要用在刀口上,要送也要送薛國觀這樣的內閣首輔大臣。
“呵呵,楊兄弟你以為就蓬萊伯一個人問咱們要錢呢,劉部院那邊斷然是加了價的。”
劉澤清混跡官場多年,這點門道還是明白的,說是上下疏通關系,還不是上官借故索取賄賂,據他估計這二十萬兩絕對是進了李興之和劉理順的腰包。
不過他并不在意,在劉澤清看來,能花銀子解決的事都不算事,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要不是本將請臨清的士紳聽《空城計》干啥?
“后宅這里,本將已經為你們安排了酒宴,諸位都是本將的兄弟,大家盡管自便,本將去看看花廳和大堂的士紳。”
劉澤清說完后就施施然站起身來,緩步向花廳方向走去。
這會花廳前的戲臺上已經換了曲目了,幾個花旦唱的正是《卷席筒》。
“衙門八字朝南開,有理沒錢啊!莫進來,莫進來……!”
劉澤清是踩著曲點進的后園,眾士紳眼見劉參將現身,又看到戲臺上的曲目,心知今天又要被宰了,只是不知道參將老爺這次要坑大家多少銀子。
進了后園,劉澤清揮手喝退了正在戲臺上咿咿呀呀的幾個伶人,舉起黃國琦送過來的酒杯,對著園內的一眾官員士紳,行了個羅圈禮,悠悠開口。
“諸位,蓬萊伯和劉部院保奏本將為山東總兵,適才本鎮正和諸將商議移師濟南事宜,只不過本鎮自到德州和臨清以來,苦戰月余,士卒死傷甚重,此外本鎮要移鎮濟南,軍中士卒家小有近兩萬人,所需開支頗大,還望諸位看在本鎮力保臨清的份上,襄助本鎮五十萬兩白銀,本鎮不勝感念。”
“哐當、哐當……!”
幾個士紳驚的渾身一震,手中酒杯頓時拿捏不住,摔落到地板上。
“五十萬兩……!”
“劉帥您就是把咱們賣了,恐怕也湊不出這么多銀子啊,您別看咱們手面比較闊,但是家里幾百口人,哪里都要花銀子,實在是拿不出來啊!”
東城王老爺作為臨清最大的士紳代表,當場就訴起苦來。
“呵呵,諸位守著運河的漕運,又有兩淮的鹽利,難道這點銀子都不肯襄助嗎?本鎮可是聽說大西溝那邊現在可是出了一幫盜賊,諸位若能襄助,本帥前往濟南之前,自然可以替諸位將他們剿滅了。”
對付官僚士紳,劉澤清顯然是有一套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沒有錢糧供應的情況下豢養四五千大軍,也不會在后世拿出兩萬兩黃金賄賂周延儒。
再說了本鎮今天宴請的臨清士紳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均攤下來,一個不過出七八千兩,多嗎?劉澤清認為一點也不多。
“這?”
王老爺愣住了,在場的士紳也愣住了,這狗日的劉澤清這是赤裸裸地訛詐啊,咱們都是臨清人,城外又不是沒有產業,大西溝那邊有沒有盜賊,咱們能不知道?
“劉帥,咱們臨清是富裕,可是這次東虜入寇,咱們就捐錢捐糧,幾萬青壯的開支,全在咱們身上,這一個多月下來,咱們的壓力也不小啊!還請劉帥看在鄉里的份上,減免一點。”
另一個士紳代表李太爺起身向劉澤清求起情來,不求不行啊!刀把子握在人家手上,要是這天殺的劉澤清真弄幾個盜匪出來,洗劫了臨清城,那大家的命可保不住了。
“唉……!本鎮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大家又是鄉里鄉親的,這樣吧,本鎮自己掏十五萬兩,諸位出三十五萬兩,嗯,不能再少了,再少的話,本鎮可不能向將士們交待。”
三十五萬兩銀子是劉澤清的底線,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