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涵和劉澤洪哥倆被劉良佐的無恥,驚的面面相覷,投降就投降唄,居然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此理直氣壯。
“趙天王是鄱陽湖大寇,昨日剛剛被澤洪剿了,吾兒速速將此賊的首級送至楊督行營,以示我劉家對朝廷的拳拳之心。”
“這個……這個,侄兒明白,侄兒明白!”
劉澤洪年紀稍長,心思也較劉澤涵剔透,腦瓜子一轉,就知道自己叔父這是要殺良冒功了,連連點頭,當下出府點兵剿賊去了。
次日,就在劉澤涵帶著三百余顆血跡未干的首級裝船前往武昌的同時,劉良佐即以朝廷廣昌侯的名義誅殺了南明偽朝袁耀然,府丞耿炳文,宣布易幟反正,奉京師永歷朝廷號令。
“什么?劉良佐降了?”
安慶城。
南明朝廷,太子太師、兵部尚書、上柱國、建極殿大學生,南直隸、安徽、江西三省督師,史可法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看著安慶知府楊肇泰送過來的緊急奏報。
“閣部,安慶總控大江,江北有集賢關,旁邊就是掛車河,若有兵馬萬余據守要沖,江北的乃頭山緊臨府城,若設置炮壘,則可和府城互為犄角,江南的黃石磯有西塞山天險,只要閣部分兵扼守,逆軍縱有百萬,不能越也。”
楊肇泰可不是迂腐書生,在安慶擔任知府期間,曾連續擊退李自成和張獻忠流寇大軍,對安慶防御體系了如指掌。
“楊府尊,本閣此來不過帶了三萬軍馬,逆軍兵馬數十萬,又有劉良佐為前驅,若分兵堅守,只恐為逆軍各個擊破,且逆軍在揚州還有駐軍,若其軍南下,吾首尾不能相顧也,如今只能退守池州,扼守南都門戶太平,方為上策。”
史可法思索了一下,還是覺得敵我力量懸殊,若分兵扼守長江南北,容易被靖北軍各個擊破,還不如收縮軍馬,退守太平。
“閣部,不能啊!安慶總控江左之地,一旦拋棄,逆軍便能水陸并進,如此南都危矣!劉良佐雖然背恩叛國,然其部將孫希貴素有忠義之名,若閣部以大義申之,其必然舉兵來投。”
隨軍參議馬鳴騄也不同意史可法撤軍,認為如果軍馬不足,可收攏劉良佐部眾,趁靖北軍還沒有大舉東征之時,加急部署安慶防御。
“混賬,軍國重務,當由吾一體所決,孫希貴本是劉良佐部將,萬一其軍叛亂,本閣招他入衛,豈不是引狼入室。”
史可法素來剛愎,又因劉良佐投敵,生出了恐懼之心,遂不聽樣肇基和馬鳴騄所勸,即令麾下總兵潘可大、李棲鳳、劉肇基整點兵馬撤往池州。
安慶知府楊肇泰見史可法執意要走,出了督師行轅就是跌足長嘆道:“左右有言使公懼、拔營退走池州去,兩江義士雄心灰,號泣攀轅公不駐。朝廷盡是爾等鼠目寸光之輩,安能不亡?今安慶不能保,南都行在敗亡在即,本府無顏見先帝矣!當掛冠而去,再不問國家之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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