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實話實說道:“我途經這里的時候看到陳小姐的馬車,所以才尋了過來。”留意了一下她的胸,很平,這身材扮男人毫無違和感,不過腰還是夠細,向下延展出未經開墾的曲線。
陳薇羽笑道:“那就是專程來找我了。”
秦浪點了點頭道:“受鎮妖司洛大人的委托,特地前來核實一件事情。”開門見山地把洛東城給賣了。
陳薇羽道:“這樣啊,咱們邊走邊談。”
秦浪陪著她向后面走去,將發生在萬花樓的事情說了。
陳薇羽聽他說完,點了點頭道:“確有此事,那扇屏風的確是我送給柳細細的。”
“陳小姐和柳細細很熟嗎?”
陳薇羽聽出了他話里的含義,淡然笑道:“柳細細在音律方面的造詣頗深,我和她一見如故,曾經多次邀請她探討音律,秦公子也無需因她的出身而歧視她,柳細細只是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歌姬,出淤泥而不染。”
賣藝不賣身這詞兒秦浪聽著非常耳熟,通常這句話就是這行當里抬高逼格的一句話,等同于待價而沽,還有一句話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當然這個柳細細很可能就是潛伏在煙花柳巷的一個臥底,具體是誰的臥底還不清楚,反正給秦浪的感覺是很不簡單,他甚至認為柳細細極有可能和妖族有聯系,說不定和墓園的事情有關。
“秦公子是不是懷疑柳細細有問題?”
“實不相瞞,出問題的是那扇屏風,我親眼看到那妖婆從屏風中逃出。”
“那就是懷疑我了?”陳薇羽臉上帶著笑,證明她沒有生氣,畢竟是大家閨秀,涵養絕佳。
“陳小姐有沒有發現這件事非常棘手?”
陳薇羽忍俊不禁:“如果不棘手洛東城就自己過來了。”洛東城也夠狡猾的,把這個難題交給秦浪處理,顯然是怕開罪自己,所以他不敢親自前來。
父親剛剛離開赤陽,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桑家的祖墳被掘,鎮妖司的這群人追查線索,最后居然追查到了自己的頭上,陳薇羽都不得不懷疑這是個針對陳家的陰謀了,目的就是在父親和桑競天之間挑起矛盾。
陳薇羽去大殿上香,秦浪就在外面等著,他并不認為這件事會和陳薇羽有關,此事變得越來越復雜了,策劃這件事的人,其用意就是要將線索指向陳家。
陳薇羽很快出來,她向秦浪道:“我跟你去萬花樓走一趟,有些話可能我直接問她更方便一些。”
秦浪沒想到她居然主動要去萬花樓,看來陳薇羽是要當面詢問柳細細,當下點了點頭,或許柳細細在陳薇羽面前會說實話。
陳薇羽讓請秦浪一起上了馬車,兩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像這樣單獨處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內還是第一次,秦浪首先想到得是禮教之防,畢竟大雍的社會制度還很封建,陳薇羽雖然女扮男裝,可歸根結底還是個女的。
特地留意了一下陳薇羽,她舉止神態落落大方,胸懷坦蕩,反倒是自己多想了。
陳薇羽目不斜視道:“去鎮妖司還習慣嗎?”
秦浪笑道:“其實是為了協助調查桑家被襲之事,可這件事還未調查清楚,昨晚又出了墓園被毀的事情。”
和桑家被襲一事相比顯然后者的性質更為惡劣,桑家祖墳被掘,連桑競天父母的尸體都不見了,當然這件事有太多值得懷疑的地方,按照書呆子趙長卿的說法,棺材里面根本就沒有過尸體,事情真是錯綜復雜。秦浪并不認為這件事和陳窮年有關,在現在這種敏感時刻,陳窮年怎么可能做這么愚蠢的事情。
陳薇羽此時方才得知詳情,輕聲嘆了口氣道:“真是多事之秋啊,我一向不過問父親的公事,可桑家被襲的事情,倒是聽父親說過,對周煉金率人前往桑家捉妖之事,他并不知情。”
秦浪微笑道:“此事鎮妖司已有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