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少辰和林正南摸黑回到醫院時,微月已經在熟睡中,林夫人坐在女兒的身邊,眼睛紅得如桃子一般。玉慈也在一旁,床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幾個飯盒,那是她傍晚時打來的飯菜,只是母女倆都沒有吃上一口。
“發生什么事了?”林正南率先問自家的老婆,同時也擔心地看著床上的女兒,此時,她一動也不動地側躺在那里,只有胸口還在起伏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
少辰本來就疲憊的臉上,此時更添幾分的憂慮,他看到自己妻子的臉色有著異常的潮紅,忍不住驚叫地問,“她是不是發燒了,臉這樣紅的?”
林夫人嘆了一口氣,“剛剛護士來測過體溫,38度,讓她多喝點開水。”
“怎么會這樣,我們早上離開時還好好的,怎么在這大熱天里著涼了?”少辰說著,一記刀眼向著玉慈掃去,“是不是你把病房的空調開得太低了?”
玉慈小臉一沉,“哥,你現在怎么這樣,出了事情就首先就怪我!”
林夫人這時緩緩地開口了,“這事真不關小慈的事,小月的孩子又沒了,下午做了清宮,所以有點發熱,醫生已經知道了,說會加藥水處理的。”
“孩子沒了?”林正南忍不住驚呼一聲。
“怎么會這樣?”霍少辰此時的表情除了吃驚,更帶著憤怒,這是他第二次承受失去自己親骨肉的痛苦,他心疼孩子,更心疼自己的妻子,微月的背上,還有傷口,所以不能平躺,她現在就如一個玻璃寶寶一樣,渾身的傷,讓人又痛又憐。
林夫人起來讓了一個身位,讓霍少辰的輪椅停在了微月的床前,才緩緩地說,“小月她自己知道這孩子是保不住了,所以下午開始出血后,直接讓醫生給她做了清宮的手術,把剛成形的胎兒取出來。”
“是昨天槍傷導致的嗎?”少辰問。
“按小月的說法,算是吧,昨天做手術,用了全身麻醉,對胎兒就有極大的傷害,今天下午,胎兒自己流產,她說已經沒有保胎的價值了。”
林夫人的話深深的撞擊在霍少辰的心尖上,昨天晚上,他能僥幸地逃過一劫,是林微月和自己的孩子救了他,如果時間還能倒流,他甚至希望那一槍直接殺死他算了,這里面的代價實在是太重了。
她兩次懷孕,卻兩次都因為他而失去了孩子,他欠她的,又怎么是單單一個情字,他欠的是她的命,兩個未出生孩子的生命。
也許是人多聲雜,本來睡得迷糊的微月徐徐地掙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她在夢里夢外都想見到的人,雖然他的雙手現在還是像木乃伊一般地裹著紗布,但還是絲毫不影響他帥氣的面孔。
“你下班了,公司的事順利嗎?”微月抬眼看著那張棱角分明,五官美綸美奐,讓她迷戀一生的臉孔問。
少辰條件反射地點點頭,輕聲說,“放心,公司一切順利。”其實這并不是他的真心話,今天下午他在霍氏帶著一眾操盤手護盤時,明顯地感覺到有一個敵對的力量有攪事,他們每次一把股價拉起,馬上就有一張大單拍下去,接著就是散戶跟風拋售,然后少辰無奈地再把股價拉起,對方再次打壓。
就如此循環了數次后,霍氏股票的分時線,走出了讓人看著恐怖的如心電圖一般的形態,這個稍微有點常識的股民也知道,明顯的就是兩大主力在對抗,俗稱神仙打架。這情況有機會,但風險更高,一個下午,少辰投入了八千萬,才勉強把股價穩住,但已經投入了霍氏二分之一的流動資金,這回霍氏所遇到的困難再次出乎了他的想象,但他自然是不會跟老婆說這些的。
“嗯,那就好,我們的孩子沒有白白犧牲,”微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少辰,你能抱抱我嗎?我現在肚子痛,背上也痛,全身都在痛。”下一句,微月的淚水已經充滿了眼眶,一直在擔心著自己丈夫公司里的事,現在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