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平津侯的偏門連夜抬了幾頂小轎,京城內(nèi)的幾位赫赫有名的神醫(yī)圣手都被接進了平津侯府。京內(nèi)人云亦云,說是平津侯傷勢太重,怕是挺不過去。
“如何?”
跪在地上的趙太醫(yī),隔著蠶絲織成的紗簾,回著話道:“侯爺,這位小姐本就身子較弱,而且似乎小時曾經(jīng)有過體寒的病根,如今在寒氣入了心肺,舊病復(fù)發(fā),怕是難好了。”
“哼,趙太醫(yī)最好思索思索,再開口。”云湛冷著眼眸,扯了一個眉頭,“本侯爺,問你第二次,如何?”
跪在地上的人,頭埋的更深了。他就是華佗在世,也是難啊!雖說只是發(fā)熱這種小事,可是這位小姐的底子太差,又經(jīng)不住過猛的藥物,這這這怎么辦?
對,對了!
“回稟侯爺,小姐的確是身子骨太弱,若是不能用猛藥。下官建議,要不,您仿照香九齡的故事,試一試溫席?”
“胡說八道!侯爺身份尊貴,如何能做這種事情!”葉白第一個反對,救人就算了,還得為女子暖床,說出去,那得讓人笑話死。
趙太醫(yī)連連搖頭道:“下官的意思是,侯爺尋一兩個丫鬟來就成。”
丫鬟?
云湛伸手,摸了摸林卿卿的額頭,滾燙如火爐一般。那慘白的臉色更是看起來嚇人,只是如何病弱之姿,偏偏又讓人心生憐惜。
呢喃之中,林卿卿那一尾小指勾住來云湛的手,“倒是個會識人的小東西。”
“趙太醫(yī),繼續(xù)說。”
得了侯爺?shù)氖疽猓w太醫(yī)靈機一轉(zhuǎn),趕緊繼續(xù)說道:“只要等小姐的發(fā)熱下去了,再喝幾幅藥,調(diào)養(yǎng)半月,這身子定是會好的。不過,由于小姐身有病根,苦寒之癥難解,今后是切莫不能再凍著冷著了。”
“下去開藥方吧。”云湛描繪著林卿卿的眼眉,指尖輕輕的從她的眉心拂過,她笑起來的模樣,大概會更好看些吧。
“是,下官這就去。”摸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哎,德妃娘娘也是,每次這種最棘手的活總讓他來干,改明兒得多要些賞錢才行。
“葉白,你帶著人都下去吧。”說罷,云湛便開始寬衣了。
“這,爺,這恐怕于禮不合啊!”不同與葉青的吊兒郎當,葉白更在乎的,還是他家侯爺?shù)那灏住H欢羰谴丝毯上阍诖耍囟ㄊ歉牒葱l(wèi)自家小姐的清白。
“出去。”云湛懶得與他多說。
“是。”跟了云湛多年,葉白知道,他攔不住。
不過也好,看著侯爺如此緊張這個女子的樣子,也許平津侯府不久就有小世子了。
落了帷帳,進了錦被,云湛的心快的都要跳出來了。被褥內(nèi),女子身上的白色衣襟早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黏在身上,雖是冷汗連連,卻仍舊勾勒出了那一身誘人的曲線。云湛赤裸著胸膛,依偎相靠。
本以為自己只是為了救她,可是在將人擁入懷中的那一刻,一瞬間的激動和干渴,讓云湛難以自欺欺人,更何況身下的小兄弟居然已有了抬頭之姿。
“冷靜,一定要冷靜。”深呼一口氣,云湛忍著被褥里的濕熱,長而健壯的手臂攔著女子的肩頭,兩兩相擁。
好暖和。睡夢之中,林卿卿夢到了自己掉入了冰天雪地的山洞之中,唯有她一人瑟瑟發(fā)抖,身軀逐漸被冰雪所覆蓋。
然而,就在她快要被凍死的時候,一道溫暖的陽光照射起來,溫暖這她的身軀,她是那樣艱難的爬到了陽光地下,緊緊的貼著。
再近一些,再熱一些吧。
懷中之人,好似孩子般的往云湛的胸膛上貼近,那滾燙的額頭靠在他的臉頰之下,近到連女子的呼吸聲,低吟聲,都能絲絲入耳。
這一刻,那一幅曾經(jīng)被他無比嫌棄的《九天玄女圖》浮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一張張美人圖從眼前劃過,可是面容卻都是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