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顏墨月沒好氣地瞪了那人一眼,才緩緩上前,站在了草場中央,看向青燁“臣女愚鈍,若沒能讓攝政王滿意,煩請攝政王海涵一二。”
這人還敢跟攝政王講條件?
安若兒看向顏墨月的眼神幾乎已經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這個顏墨月也不知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真的愚蠢至極。
與之相反的,江月白和顧知許兩人均是有些焦急地看著場中央的變化,生怕顏墨月一個惹怒了這尊瘟神而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一片寂靜之中,一道極為輕柔的聲音忽而自前方響起,御雨軒不知何時來到了兩人身邊“攝政王有所不知,顏……顏家小姐從小在府中的日子過得極為艱辛,且不說射箭,這樣的小女子,連馬都不會騎,又如何能讓攝政王滿意。”
顏墨月的眼底第一次劃過一抹意外,有些復雜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
這位皇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公開幫著自己了。
他和原主到底有何交集,為什么自己翻遍了原主的記憶,也找不到蛛絲馬跡。
“七皇子倒是好雅興,”青燁臉色不變,視線在顏墨月和御雨軒之間頗為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番,才笑道,“只是今兒本王只是學堂的先生,對待所有人自是一視同仁,正是因為沒學過,才應該更加仔細努力地學習才是。”
話落,青燁看向顏墨月“這位顏家小姐,你覺得本王說的可有道理?”
御雨軒的拿著折扇的手一僵,臉色沉了幾分“攝政王身為朝中重臣,莫要強人所難才是。”
“哦?”青燁的嘴角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威壓,這氣勢極為沉重,顏墨月胸口有些發悶,不由得退后小半步。
場中的氣氛幾乎是一觸即發。
而饒是如此,七皇子仍舊淡定自如地站在原地,仿佛沒有感受到一絲危險,就那么定定地看著青燁。
不遠處,御宏安微微抬頭,視線直接落在顏墨月身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樣的氛圍讓所有人心里都有些發寒,有些沒見過的更是嚇得腿肚子都軟了。
就聽見一道女聲響起“攝政王所言極是,所以臣女可以開始了么?”
面對這樣的威壓之下顏墨月還能開口說話,幾乎所有習武男子一瞬間都看向了場中央的那道水藍色身影,臉色驚疑未定。
顏墨月無視掉各色目光,蓮步輕移,到了御雨軒身邊,輕聲道“七皇子不必擔心,墨月自會好好的。”
這話終于打破了青燁與七皇子之間緊張的氛圍,兩人同時看向顏墨月。
“你……”七皇子抿了抿唇,知道顏墨月是在逞強,他剛欲開口,女子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攝政王一向公平有度,定會將臣女的騎射教好,請您放心。”
聞言,青燁的眼底閃過一絲淺笑。
這女人是在說要是她射不準就是自己教導無方么?
當真是不放過任何一絲反擊的機會。
顏墨月話至此,御雨軒有些啞口無言,最后又略帶警告地看了一眼青燁,才轉身回了原地。
坐回座位的瞬間,御宏安忽然扯出一個略帶深意的笑容,緊緊地盯著御雨軒,聲音壓得極低“七弟果真是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如今看來,這七皇子妃的位置已經有人選了么……”
御雨軒淡淡地看了一眼御宏安“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還是管好自己吧。”
話落,就抬頭,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顏墨月身上,不再出聲。
御宏安冷哼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漸漸被寒意所彌漫。
一場風波就這么被悄然平息下去,眾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由得暗暗嫉妒起來。
七皇子可是陛下面前炙手可熱的第一人,緣何會突然為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