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眈眈。
權利需要權利去桎梏,而如今朝中,能與攝政王相抗衡的,唯有同樣實際強橫的丞相安家。
御明炎沉著臉,緊緊地盯著地上的太醫,某一刻,他猛地將手邊的茶杯碰到那太醫的臉上,十分憤怒“拖下去,立刻處死。”
那太醫身子抖如篩糠,眼眶有些濕潤,最終沒有說一句話,默默被太監拖了下去
不過片刻,外面就傳來此人不似人般的慘叫聲。
聲音傳進大殿,不少少女們臉色皆是發白,有些害怕。
一旁,齊妃的拳頭慢慢松開,她磕了個頭,柔弱沙啞的聲音適時的響起“陛下,臣妾也有罪,請陛下責罰臣妾。”
顏墨月不禁挑了挑眉。
齊妃這招以退為進倒是巧妙。
果不其然,御明炎出了氣,便也不再計較這些,甚至親自扶起了齊妃,伸出手替她理了理碎亂的頭發,笑道“此事與愛妃無關,今日是朕不好,讓你受驚了。來人,快扶愛妃回去休息。”
若是往常,皇帝如此,齊妃定會受寵若驚,可今日,她心中只覺凄涼,微微扯出一個微笑,強忍著腹中劇痛,在宮人的攙扶下往外走去。
皇位旁邊,白袍男子打了個哈欠,抬手制止了火一的扇子,緊了緊身上的袍子,慢慢吐出一個字“冷。”
火一臉色有些發黑。
剛剛說熱,現在又冷,主子莫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大殿之上,齊妃一步步往外走,每走一步,她的步子就顫抖一下,似乎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
有眼尖的人就看見,齊妃走過之處,地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這是……
陳太醫臉色一變,忽而一步向前,有些緊張“齊妃娘娘留步。”
齊妃步子一停。
陳太醫就上前,請示了皇帝,繼而給齊妃把脈。
齊妃的臉上升起一抹期翼。
然下一秒,陳太醫松了口氣,笑著回話“啟稟陛下,齊妃娘娘這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導致月信提前所至,并無大礙。”
齊妃的臉色重新變的灰暗。
月信?
真是可笑。
一抹絕望涌上她的心頭。
到底是誰,要害她到如此地步,是顏墨月?
齊妃看向那女子,但見她在日光之下,一身璀璨華光,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美麗與威嚴。
某一瞬間,她仿佛透過這女子,看到了自己斗了多年的那個女人。
皇后。
齊妃唇角浮現出一抹諷刺,搖了搖頭。滿臉灰色,由著宮人將自己扶了下去。
直到離開大殿的一刻,她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皇帝,瞳孔一下子張大了幾分。
皇帝身后,那個男人的視線默默投來,面具之下,幽深難辨,眼尾輕挑,殺意流轉。
四目相對,那個風華無雙的男人忽而露出一抹淺笑,目光流轉,緩緩落在了顏墨月身上。
齊妃的心狠狠地一跳。
心中一直以來的答案呼之欲出。
難怪自己會失敗的如此徹底,原來是那個男人。
齊妃的步子踉蹌了一下,身影緊接著消失在了大殿門口。
一直到此刻,皇帝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對著那跪了一地的人道“都起來。”
“謝陛下。”
一眾臣子嘩啦啦地起身,默默回了各自的坐席。
場面只寂靜了一會,就重新陷入了喧鬧中
畢竟宴會還未開始,群臣是可以自由走動的。
顏墨月靜靜地坐著,彩玉給她倒了杯茶,低聲道“小姐,安夫人她們來了。”
顏墨月抬眼,安夫人,安宏遠以及安寒梅正笑著往自己這邊走。
她垂下眸子,喝了一口茶,緩緩起身,往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