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許看著趙竹,聽得江月白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香夫人肚子里可還懷著趙大人的孩子,若是趙大人不能生育,豈不是坐實了香夫人的孩子不是趙大人的。”
顏墨月點頭,她坐在床邊,伸出手來搭在趙竹脈上,嘆了口氣“你即便是要對付香夫人,也不該在自己身上下毒,如今毒性未退,一個養不好,便會傷了根骨,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趙竹臉色更冷,想起自己母親身子虛弱,躺在床上養著的模樣,她便無法原諒趙明“我與哥哥不讓他見到真正的棺材,他是不會落淚的。”
屋內一時間陷入了寂靜之中。
趙竹的一席話讓所有人都有些沉默,幾個月前,趙竹還是那個直性子,有話就說的明媚女孩兒,可如今,她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滿臉怨恨。
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香夫人一人就能將原本恩愛和諧的家攪得風生水起,亂成一團,不得不說,這是對當年趙明與趙夫人的恩愛最大的諷刺。
江月白愣了愣“你的意思……趙大人的身子,是你做的?”
趙竹眼底閃過一抹決絕,她咬了咬唇,仍舊有些為難,復而重重地點了點頭。
“香夫人已經被押到柴房,也是如此,他才真正對我和哥哥上心起來,也會抽空去看看母親。”
江月白有些震驚“可是……趙大人畢竟是你的父親。”
這個消息對常年處在江在與李夫人這樣和諧溫馨的家庭環境長大的江月白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話剛出口,就有些后悔了,連忙看向趙竹“你別在意,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竹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事實上,趙明被下的藥并不是永久性的,只需要一年半載便能重新恢復,而這一點,陳太醫也和他說過了,然趙明還是因此恨透了香夫人,他并懷疑到趙竹兄妹身上,而是直接將香夫人打了一頓,押進柴房。
這些日子,趙明的改變,趙竹也不是沒有觸動的。
畢竟是疼愛了自己多年的父親,趙竹怎么也狠不下心。
“那兩個孩子,你還是下不去手吧?”顏墨月淡淡開了口。
顧知許也附和了一聲“方才我進門,見著那兩個孩子正在門口玩耍,并不知自己母親已經失寵。”
趙竹沉默了一會,她已經連續幾日沒有睡好,眼下發青,整個人憔悴不堪,失了往日的光彩。
“孩子是無辜的,”趙竹閉上了眼睛,重新躺回床上,“我與哥哥想了很久,香夫人肚子里的那個已經被父親命人弄沒了,而這兩個我會找人養著他們,只希望兩人以后不要像他們母親一樣……”
顏墨月并不驚訝,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若是趙夫人真的因為香夫人而死了,那趙竹真的可能不會放過香夫人以及兩個孩子,如今趙夫人死里逃生,有些事,趙竹自然而然就看開了。
幾人聊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江月白不時說著近日京城的趣事兒,逗著趙竹開心。
時間過得飛快,幾人出了府,顧知許上了自家的馬車,而江月白與顏墨月順路,自是一同乘車回去,車駕走了一會,就停了下來。
前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一會,彩蓮前去打探消息回來了,她臉色有些古怪,道“小姐,前面……有人堵住了路,說是治死了那人的妹妹,要那人償命。”
“京兆伊沒管么?”江月白道。
彩蓮點點頭,又搖搖頭“京兆伊與玉華法師都在,只是似乎因為那人死纏不休,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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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出發去找蕭厲和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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