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澗位于整個鄖縣郊外的一座懸崖邊,地勢險峻,且外面有大片茂密叢林遮掩,若是只身前往,便是很容易迷失其中。
遙遙望去,諾大的瀑布從天而降,轟鳴水聲四起,遮蓋住崖邊的人影。
待得靠近,才能隱約聽清其中人所說。
“娘娘,屬下從明齊皇帝這邊探得消息,說是墨城長老是在伏擊攝政王之時失去了消息。”
一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神色虔誠。
提起攝政王,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墨靈一邊坐在侍衛(wèi)抬著的寬大無比的椅中,美眸里閃過一絲驚艷于忌憚,她頓了頓,才悠悠地開口“攝政王么……”
她轉(zhuǎn)頭看向蕭厲“陛下,您怎么看?”
蕭厲身后是齊刷刷一片的黑衣士兵,身旁的地面上跪著數(shù)位白衣人,顯然都是專屬于皇帝身邊,秘密保護之用。
“青燁權(quán)勢滔天,皇帝容他不下,倒也正常,”蕭厲冷冷一笑,只是此話一出,他眼前卻沒來地閃現(xiàn)了那女子巧笑盼兮的模樣,他心里一緊,聲音更沉,“然既然將主意打到墨家頭上,便是觸了我北寒國威,此次四國來朝,我們就助御明炎一臂之力,將之徹底鏟除。”
這話說的陰寒,與平日那個待人溫和的皇帝蕭厲出入太大,簡直判若兩人。
墨靈也跟著勾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她站起身,雙手不自主地便攀上了蕭厲的胸膛,順著衣襟向里,磨砂著男人光滑的肌膚,在他耳邊吐氣,嬌滴滴的聲音仿佛能鉆進人心里去“陛下若是想除掉那青燁,臣妾……定會傾盡墨家之力,幫陛下分憂。”
美人兒在懷,幽香撲鼻,蕭厲看了一眼身旁侍衛(wèi),眾多侍衛(wèi)立刻轉(zhuǎn)過身子。
蕭厲這才一把摟住墨靈的腰肢,將其撲倒在草地上,一番雨云。
兩人沉迷其中,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靡靡之色就這么在清風(fēng)澗上演。
顏墨月身處不遠處一顆樹頂,反倒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有的只是惡心與厭惡,她勾了勾唇角,看向身旁的青燁“攝政王可聽見了,這兩人要殺你呢,像這等子觸怒了您權(quán)威的東西,應(yīng)當立刻處置了才是。”
“又拿本王當槍使?”青燁壓低了聲音,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女子耳邊,勾起絲絲溫度,“你若是想,大可現(xiàn)在沖過去將那兩人殺了,也算是一番美意。”
在行這等子事請的時候死去,可不是美么。
顏墨月翻了個白眼,視線自蕭厲與墨靈身上移開,最后落在了不遠處那十個白衣侍衛(wèi)身上,眸底滿是忌憚,聲音也跟著嚴肅了起來“那十人乃是蕭厲身旁的暗衛(wèi),皆是內(nèi)家高手,單獨拎出來或許還有可乘之機,可若是十人一起……只怕您也得避其鋒芒。”
事實上,這十人非但武功高強,對蕭厲也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前世,也正是這十人中的兩個將自己剝皮殺死……
想起那等子錐心之痛,顏墨月臉色有些發(fā)白,一只手攥緊拳頭,忽而冷笑一聲。
卻不料,比這更痛的,是蕭厲的無情與冷酷,宛若時間最鋒利的匕首,一刀刀捅進自己的心臟。
而自己的娘還有弟弟……
顏墨月看著恩愛茍且的兩人,眼神里的血色浮現(xiàn)又消失。
快了,這一天,很快了。
“攝政王,”顏墨月的聲音恢復(fù)了正常,她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的男子,“臣女有預(yù)感,還有其余人隱藏在暗處,咱們不若先回去,臣女……也該去布置一番,送皇帝陛下一個小‘驚喜’。”
青燁悶哼一聲,并不以為意“小小幾人,奈何不了本王,那東西……”
青燁指了指地上墨靈與蕭厲旁邊的幾口箱子,眸色昏暗“玉溪靈乳,聽過么?”
顏墨月順著青燁的手指看去,那幾個箱子正是輝石傭兵團護送的東西,而盜走箱子的一伙人果真與墨靈匯合,此刻那箱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