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被德殿，百謹發現歸荑的情緒很不正常，在她身旁擔憂的問，“荑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歸荑抬眼定定的看著百謹，最終神色復雜的搖搖頭。

百謹見她不說話，更加擔心了，忙問“亦或是百謹哪里做得不好，惹得荑兒不高興了？”

這時歸蕪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將百謹從歸荑身邊擠開，拉著她就開始給她診脈。

“怎么樣，荑兒沒事吧？”百謹在一旁靜候，待她松開手忙問。

“沒事，不過是損失了一些元力。”歸蕪淡淡的搖頭，只是眼底深處的擔憂更重了。歸荑現在的樣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情緒十分低沉。

百謹自然也感覺到了，不過他以為歸荑是在為此一煩心，安慰道“一會兒我讓人送些靈藥過去，那都是我偶爾外出時自己尋到的，應該對你的元力恢復有幫助。荑兒不必擔心，等過幾天，我陪你習武，將損失的元力再修煉回來。”

歸荑見他如此擔心自己，將情緒略微收了收，朝他勉強的綻開一個笑容，“好。我沒事了，就是有點累，你也折騰了這么半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百謹當作沒有看出來她笑容的勉強，微笑著溫聲道“嗯。就算再累，荑兒回去也多少用些吃食再休息吧。”

等百謹走了，歸蕪迫不及待的抓住歸荑，“說吧，你這副樣子，到底是怎么了？你現在這樣，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你不必來應付我！”

歸荑無奈道“有些事情現在也不好說，一切等柳西的毒解了應該就明朗了。”

“這跟柳西又有什么關系？”歸蕪皺眉。

“表姐不必再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歸荑搖了搖頭。若是此時告知歸表姐柳西的身份，以表姐的性子，很可能會放手不再去救治柳西。

她曾經也有過除了柳西永絕后患的瘋狂想法，但如今的柳西確實不過是一個天真無邪，不曉世事，不通人情事故的單純女孩罷了。

無論如何，歸荑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下狠手。其實她內心深處也知道，或許因為自己這一時的心軟，以后必定會后悔的。

“好，我不問了。”歸蕪也看出來她確實不想說，也不再強求。

為了讓歸荑心情好一點，歸蕪眼珠一轉另尋了一個話題，“剛剛在大殿上，我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戲啊！那王后和阮真，生掰硬拽，硬想安個罪名到百謹身上，那道理之牽強，嘖嘖……真是一場鬧劇。更為難得的是，王上居然對此不置一詞……”

“原本我只知道王上的無能和王朝的奢靡腐朽，但卻沒有想到這王室內部已經是如此的烏煙瘴氣了！”

“你胡說些什么！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歸荑看了看周圍，好在這里已經離生輝閣不遠了，周圍也沒有人。

看著歸荑緊張的樣子，歸蕪笑道“放心吧。我雖然心里不喜，但也不會無端給家族招惹禍端。”

回了生輝閣，歸蕪問歸荑，“你平時那般維護百謹，今日在殿中怎么不見你為他出頭？”

“因為我終于明白了，不管我說了什么，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無關痛癢罷了，我又何必多費口舌？”

“這就對了！你是你，百謹是百謹。你是我歸族少主，若是他們欺你，你盡管回來跟我們說，我們歸族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負的。至于百謹……他一個大男人，若是還需要你來保護，那這種男人拿來做什么？”

這話歸蕪早就想說了！

歸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愿自己心中的殿下被人如此說，“是我自己想要幫他，而他并非一定要依靠我的幫助。在我出來的十多年，沒有我的介入，他也照樣在這王庭中生活。”

“你還為他說話！”歸蕪氣憤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