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十多年過去了,你何不試著放下這些仇恨,那了報仇而毀了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得嗎?”
“你讓我放下仇恨?”南絮面紗下的傷痕頓時顯得猙獰,“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則絕對不可能!”
“當年我自己識人不清,引狼入室,讓我的父母兄長、叔伯和族人一個個死在我面前,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殘余下的那些女子淪落到被人糟踐的命運……我這條命,就算死千百次也不足以贖清自己罪孽,又談什么人生!我的人生,在那片血海中就已經結束了!從那以后,我便是為了復仇活著!”
她犀利的眼光刺向傾虹,讓傾虹不敢與之對視,“你讓我放下仇恨?那你讓我拿什么讓地下那幾萬族人安息?”
“可是……”傾虹還想要辯解什么,但卻被南絮冰冷的打斷。
“你總說百愿是無辜的,那我兒又何其無辜,阮天悠在我兒尚且年幼之時不一樣差點要了他的命,百謹長大后她也是處處打壓。她能這么對我的兒子,我為何不能反擊?”
“百謹和百愿都是無辜的……你們上一輩的恩怨,又何必要牽連到下一輩的人身上?”傾糾結著,苦著臉小聲道。
“你若是不愿動百愿,只要有他在一天,阮天悠必然安枕無憂,在王庭高高在上享著她的榮華富貴。如今百音還在,他還需要我兒來制衡權勢,若哪一天他不在了,百愿登上那個位置,阮天悠絕不會留我兒性命的!”南絮道。
越聽,傾虹越覺得底氣不足,“百愿和百謹情同手足,他若登上王上,肯定不會讓阮天悠動百謹的。”
“天真!”南絮怒斥道:“這些年我都白教你了!”
“若我兒是個庸碌無為,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人那也罷了,偏偏他聰慧又才學過人,這些年在王庭與阮天悠交手無數次,這樣的人阮天悠怎么會留下來威脅自己兒子的地位?”
南絮看著傾虹,良久嘆道:“如今你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我確實不應該將自己的血海深仇強加到你身上……這是我最后一次教導你了,你聽或不聽都隨你。殺了百愿,將手里的事情交給別人,服下族醫的密藥,我放你自由,你就和我南黎部落再無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