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和百愿一樣,都是被寵壞的孩子,他們從來都只會顧及自己的感受,以自己為中心,從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他們已經習慣了被人寵著,習慣了別人順從自己。 這種人只要稍有不順心,只會覺得是別人對不起他,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對。就如面前的柳西一般,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對。 不過柳西只是個特例,一般被家里寵著的女子也不會如她這般就是了!所以活了兩事,柳西也想不明白古柳族到底是怎么將她養大的,到底在過去的十多年里教了她些什么東西? 柳西還是古柳族的少族長,她能擔得起一族之重嗎?難道就不怕害了族人嗎? 歸荑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只要她不來禍害大殿下,不來禍害歸族,那她就是禍害天下都與自己沒什么關系。 氣氛在一陣沉默中更顯得尷尬而沉重。 還是百謹體貼的打破了沉默,“你們既然來了,不如陪我下一局吧。” 柳西松了口氣,連連搖頭,“大殿下棋藝高超,我每回陪你下棋都會輸,而且輸得很慘,我不是你的對手,和你下棋總是輸,最無聊了!” 歸荑看了看柳西,又看向百謹。看來這是她不在的時候的事了,可能便是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吧。不過在她的印象中,大殿下都是一個謙謙君子,應該不會讓柳西輸得太難看吧?難道是柳西的棋藝爛得連別人故意相讓都贏不了? 想想前一世,柳西陪大殿下下棋時就總耍賴,而大殿下也總是會想方設法的讓她贏。難道這一世柳西的棋藝更差了? 對于柳西的話,百謹置之一笑,他看向歸荑,“那少神陪我下一局吧?” 歸荑當然不會拒絕。本來她是打算進來看一眼,將柳西留下自己就找錯口就走的,但見柳西說話如此不知分寸,歸荑卻不愿將她留下來了。 她主動拿了白棋,示意百謹持黑子先行。她一面認真下棋,一面打量著對面的人。見他又消瘦了些,只是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歸荑又放心了不少。 柳西站在一旁看他們下棋,剛開始她還能看懂,看到后來就越來越看不懂了。最后她覺得無聊就自己跑一旁去采花玩了。 等她采玩了花,又編了幾個花環,再捉了幾只蝴蝶,歸荑和百謹依然不緊不怕的下著棋。 好無聊啊! 她無聊得又跑去石桌旁觀棋,依然沒看懂。不過沒看懂棋沒關系,她能看兩人的臉色啊。百謹的棋技她是知道的,只是柳西沒有想到歸荑到現在依然是一臉從容,似乎絲毫不輸給百謹,她看著倒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在柳西趴在桌上,等得快睡著時,才聽百謹溫潤的聲音響起。 “你贏了,百謹甘拜下風。” “不過只贏了半子而己,承讓了。”歸荑不在乎的道。若不是百謹心里明顯不平靜,也不至于輸給自己。 “我們也來了許久了,這便要回去了,大殿下若有事可差人去尋我。”歸荑留下這句話就帶著柳西告辭了。 百謹看著她遠去的身影,伸手握住手腕上那串素珠溫柔的摩挲。那是歸荑第一次見面就想要送給他的,最后是在去年的上巳節作為禮物送給了自己。 百謹永遠記得,她說這是她親手雕刻的,她親自祈愿供養數年的白玉素珠。他與柳西定婚后,歸荑曾送給他的簪子他早就收起來沒再戴過了,只有這素珠一直戴著。 歸荑和柳西離開后不久,水殿周圍的守衛也被撤走了。只是在上巳節當天,當歸荑在站高臺之上時,并沒有在下面的人群里找到百謹的身影。 她知道這是王上對她的警告也是對她的敲打。百謹作為王子沒有在這么重要的節日和場合出現,對他是極為不利也很有失顏面的事,但這事百謹和歸荑都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百音從前也沒怎么在乎過百謹的面子,而且百謹這么多年來隱忍退讓,外人只能看到二殿下百愿的光芒,根本看不到百謹的存在,所以對一這點損失他并不在乎。 對于歸荑來說,顏面是小事,關乎身家性命的事才是大事。 上巳節后沒兩天,王后就找到了王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