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荑挑了挑眉,一臉天真無辜,“季老在說什么,歸荑怎么聽不明白?”
季宗也淡淡的笑了,并沒有在此事上糾纏。雖然他不小心栽在一個小女娃手里,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是再看看身邊的大殿下,這兩位連手,今后裁在這兩人手中的怕也不只他一人嘍!
百謹帶走了季宗,臨方很快控制了朝堂局勢,收復了季宗的勢力,至此,歸荑徹底架空了柳西,掌控了莫國朝堂。
……
百謹離開后半年,歸荑收到了他從王庭傳來的消息,刺殺莫問青的證據沒有找到,但當初給莫問青等人下藥的人卻找到了,正是阮天悠的人。
此后不久,王上了解眼案。說是阮天悠的部下心懷報復,所以擅自策劃了這次行動。阮天悠留下的勢力被百謹趁機剪除,但此事因為王上之故,卻并非傷及到百愿半分。
“你來做什么?”柳西對歸荑道。她就算再笨,也知道現在莫國大權落在了歸荑手中,但自己卻還要每天任勞任怨的處理各種雜務。
“來告訴你,你的殺父仇人是誰。”歸荑將王庭傳來的信遞給她。
“又是她!為什么她總是要和我們一家過不去,為什么總是要趕盡殺絕……”柳西搶過信看完,氣憤過后無助的哭了起來。
歸荑在一旁只是淡淡的看著。這些日子,她一直是這樣,在一旁淡淡的看著柳西手忙腳亂,看著她一點點丟失自己手中的權利……看著她被雜亂的政務纏身,一天比一天疲憊憔悴。
前一世,柳西自莫問青去逝后,一心里只有一個百愿,對莫國政務從來沒有上過心,一切事務都是由百謹幫她打理。可是……到頭來她卻痛罵百謹,說他是為了莫國權柄……
“阮天悠便是殺害父親的兇手,我和莫國臣民,等著君上為先君報仇。”歸荑留下一句話離開。
……
三年的孝期很快過去,柳西和百謹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
由于莫國距離太遠,王上安排柳西在王庭待嫁。王上長子娶親,這對整個王朝來說也是件大喜事。加之這三年來發生了太多事情,王上也有意緩和各方矛盾。因此,百謹的婚禮請來了各國國君,很是隆重。
是夜,百愿提著一壺酒來了水殿。
如今的水殿雖然沒有這王庭別處繁華,但也沒有人曾經的清冷。從星沉湖開始便有精兵守護,蘭谷的花草也有專人照顧,水殿周圍更是守衛森嚴。宮殿中的侍女因為百謹喜靜的原因,跟別的宮比起來不算多,但也不似以往只有一二的情況。宮殿的一側有一片梅林,在花匠的精心照顧下,去年就已經開始開花了。
總的來說,這里跟三年前的相比,晃若隔世。但還有地方是沒有變的,這宮殿里的陳設依舊簡單,并沒有多少華美的裝飾。
而這座宮殿的主,依舊還是一襲白衣,只是這兩年頭上總是簪著一根淺黃色的梅花玉簪,左手左腕上一串雕刻著蘭花的素珠更是從未離身。他那樣靜靜的坐在院中,一如多年前一般溫聞爾雅。只是,如今王朝上下,卻再也沒有人會小看他了。
“你來了?”百謹淡然轉身。
百愿放下手中的酒,“來尋你喝一杯。”
百謹端著手中的酒杯,卻沒有要喝的意思,“你此時來尋我,怕不是為了來和我喝酒吧?”
“我確實只是來找你喝酒的。”百愿也不在意百謹是否喝了,他自顧自一口飲盡杯中酒,懷念道:“想我們兄弟二人,曾經也常常這樣在這院中對飲,只是近幾年卻少有機會了。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機會……”
百謹眸中光芒一閃,帶著淺淺的笑意,“會有機會的。”
生輝閣中。
“事情都辦好了嗎?”歸荑問。
“少主,一切都辦妥了。藥已經下到了柳西為百愿釀的酒中,只是……百愿現在正帶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