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凌一的五官生得很精致,眉眼間有女人的柔,也有男人的英氣,這種介于兩者之間的氣質本來就很獨特,而此刻,她換上女裝,雖然頭發散落著,臉上也沒抹上任何的胭脂水粉也依舊讓人心動。
看著這樣的她,花臨淵的眼底劃過抹流光。
時凌一剛將衣服換上想出門便跟過來的花臨淵碰上。
他,有事?
“你就這樣?”
花臨淵看她散著頭發,微微笑了下開口說道。
聞言,時凌一抓了下自己垂落下來的發絲,她只會將頭發束起,可那樣還穿什么女裝,直接男裝就好,之前她頭發都是差不多這樣隨意弄起,有時候司長歌也會幫她,但,沒有在他身邊她都很隨意的。
更何況,對她來說,頭發散落也沒什么不妥。
“不可以嗎?”
時凌一一臉疑惑。
花臨淵拉住時凌一的手走進房,將她按在梳妝臺前。
而時凌一直到被按坐在銅鏡前才回過神來,皺起眉頭看向鏡子中倒映的俊美男人。
“攝政王殿下,你想做什么?”
“你先等著,不許動。”
花臨淵話落朝外吩咐了一聲立馬就有侍女端著一盤盤首飾走了進來。
而看著面前的場景,時凌一愣了愣,反應過來疑惑開口,“攝政王殿下,你這是?”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花臨淵只是溫柔微笑的看著她,將疑惑不已的時凌一按在銅鏡前,拿起侍女遞過來的梳子。
而時凌一之前的銅鏡前是沒有梳子的,現在,連梳子他都替自己準備,這未免也過于細致了。
看著替自己梳起頭發的花臨淵,時凌一眼里的復雜閃過。
以前,她跟司長歌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替自己梳過頭發,明明那雙手不像是會伺候人的,但,她的每根發絲他都梳的很仔細,很認真,哪怕梳掉一根頭發他都會放起來。
想到跟司長歌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在此刻回想起來都是他冰冷外表下流露的柔情。
“你在想著誰?”
花臨淵的聲音沉了下來,看著時凌一聲音低沉而危險。
明明自己就在她面前,而她卻是透過自己想別人。
“我夫君。”
時凌一想起司長歌,嘴角不由的揚起淺笑,那雙冷淡的星眸里也多了抹柔情。
這副模樣的時凌一,很迷人,卻也讓人,生氣。
“你成親了?”
花臨淵從沒想過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會是有夫之婦,那顆剛點燃的心有那么瞬間冷卻。
時凌一像是無所覺一般,點了點頭。
就算他們和離,她也只認他是自己的夫。
“我夫君,生得可不比攝政王殿下差。”
房間里,一股冰冷的氣息蔓延著。
房里的侍女們一個個低著頭,裝作不存在,更不曾聽見。
而對花臨淵瞬間轉變的氣息,時凌一依然一臉的淡然。
她說的可是實話。
可是,這兩人真的一比,還真的是平分秋色。
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能力,他們誰都不輸給誰。
只不過是兩個不同國家出生罷了。
“那你的夫呢?”
花臨淵的話一出,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時凌一想到司長歌那決然的身影,冷漠的俊顏,心口刺痛。
在她的心里,司長歌自然是她的夫,可他又不是。
因為他們已經和離。
哪怕她心里從未承認過,但那和離書卻又是真實存在。
司長歌他,為什么不愿相信自己呢?
或許,是自己高估他們之間的感情吧。
可她,又不能將司長空扯出來,那樣的話,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