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里又響起的咳嗽,聽到那咳嗽,想到剛才看到的人。
他微微抿了下唇,一臉認真的看向?qū)m瑾,“司公子的病,很嚴重。”
這一點,不用他說,宮瑾也很清楚。
他不是用過血蓮花嗎,可為什么一點效果都沒有,這身體又開始衰弱起來。
“司公子,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怕是——”活不了多久。
最后幾個字,白慕云沒有說出口,但,宮瑾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聽不出來。
他皺起眉頭,一臉的凝重。
看著他一臉沉重,白慕云也沒有再開口,而是望向船艙的位置,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夫已經(jīng)命不久矣,她,肯定會很傷心的吧。
明明才恢復記憶,就要失去。
那痛苦,一定很難接受。
白慕云心里難受,可卻也知道,他沒有立場去安慰,也不能。
他只能遠遠的站著,看著。
而此刻,船艙里頭,兩個人彼此的依偎著,司長歌那修長白皙的手更是從時凌一如墨般的青絲中穿過。
“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如此狼狽?”
司長歌的聲音很柔,眼里都是關切。
時凌一也沒有瞞著他,而是將跟他分開以后發(fā)生的事情又簡單的說了一遍,只是沒有提起花臨淵。
而司長歌同樣沒有提起。
兩人是如此的默契,可卻又都藏有心思。
心明明都朝彼此靠近,可卻還是相隔著。
“一一,你可是累了。”
司長歌的手指腹,輕輕的撫上時凌一絕美精致的臉,看著她眼下的陰影,她沒有睡好了,氣色也不是很好。
時凌一聞言,伸出手,捂住司長歌的手,她的確沒有睡好。
“長歌,你跟我一起休息好嗎?”
她也真的很累了。
看著時凌一的眼神,司長歌想不出任何的拒絕,輕輕點頭。
而一個翻身間,兩人便躺在一起。
司長歌原本沒有任何的睡意,可是,看著她閉上的雙眼也感覺到一股困倦涌上心頭。
他伸手,輕輕擁住時凌一,也跟著睡下。
外面的風,輕輕的吹拂船艙里的薄紗,飛揚間,那兩個身影躺在一起,莫名讓人感覺到美好。
很快,夜幕降臨。
一到夜晚,這湖面又是另一番光景。
這片湖,白天黑夜溫度都是不同的。
此刻,船艙內(nèi)的床上,時凌一緩緩的睜開眼睛,經(jīng)過這一天休息,時凌一的精神好了許多。
而且,又有司長歌在身旁,睡的更加安穩(wěn)。
“醒了,怎么不多睡會?”
司長歌早就醒了,或許說,他睡眠很淺。
而他,也在一旁看了時凌一很久。
時凌一看著司長歌嘴角的淺笑,俊美如嫡仙的臉近看沖擊還是很大。
無論自己看了這張臉多少次,還是會被他所驚艷。
同時,也為他的蒼白而感到些憂心。
只是,時凌一沒有問。
她稍稍一轉(zhuǎn)身就又將人抱住,聲音懶散的抱怨,“你醒了,我怎么睡的著。”
聞言,司長歌嘴角邊的笑意更濃,眼神也更加的寵溺,他回擁著她,溫柔的開口,“那好,我們再躺一會。”
時凌一點點頭。
只是,兩人都不愿閉上眼睛。
時凌一在黑暗中伸出手,握住司長歌的手,跟他五指相扣,一臉認真的開口,“長歌,我們依舊是夫妻對吧。”
她的話,讓司長歌想起他們已經(jīng)和離,眼神微顫了下,可在她的問話下還是扣住她的手,聲音堅定的開口,“那是自然。”
時凌一微笑。
司長歌轉(zhuǎn)頭看向時凌一微笑而越發(fā)美麗的臉,也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