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月國,誰都知道司長歌是一個病秧子,縱然有俊美無雙的容貌,雷霆般的手段,但那也改變不了他命不久矣的事實。
司羽辰他們幾個一直都希望他們的大哥能夠活的很久,可是,連白慕云這個被他們寄托希望的大夫也沒辦法,他們也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在知道司長歌只有半年時間,司家的幾人臉上都沒有笑容,但同時,有的人心里也活躍起來。
而這人,便是司諾。
司諾雖然是敬畏這個哥哥的,可是,他雖然敬畏,但他更嫉妒。
他的大哥太耀眼,太出色了,因為有這樣出色的大哥,他們無論去哪,所有人看到他們總會說是司長歌的弟弟,或者是司家的四公子,誰都不在乎他叫什么?
以前,他知道自己比不上他,所以他讓自己活得很開朗,只是為了讓更多人記住他,喜歡他,因為司長歌總是冷冰冰的,沒有人敢靠近,因此,他讓自己看起來討喜也的確是成功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偽裝下去,直到時凌一的出現。
她會喊自己的名字,會叫自己司諾,而不是某人的弟弟。
他的確是對她有些動心。
但是,更多的,其實還是為了賭一口氣吧。
若是時凌一喜歡上自己,那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也贏了自己的大哥。
他那么出色,那么耀眼,若是自己的妻主喜歡上自己的弟弟,那他該多傷心,而他傷心,自己就開心了。
因為,他終于有一件事能贏得過他。
但,他沒想到自己會真的動心,還付出那么慘重的代價。
他受了那么多的苦,若是自己什么都得不到的話,那未免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司長歌若是死,那自己也能得到他名下的產業,可他給自己的只不過是那些產業中的毛毛雨而已,他想要的,更多。
好不容易忍耐到現在,他絕對不能放棄。
司諾站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前,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一雙眸子幽幽的。
而就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司諾收回心神應了聲,便見自己的父親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著已經不年輕的父親,司諾的聲音還是帶了關切,“爹,那么晚還不睡?”
“我看你房間還亮著,所以就過來看看你,而且,為父怎么睡的著呀!”
程君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又想到司長歌,眼里都是憂愁,這司長歌若是倒下了,這司家可該怎么辦呀?
司諾聞言,眼眸閃了下朝著程君走去,替他倒了杯茶端了過去,“爹,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程君溫柔的看了眼司諾,伸手接過抿了口,坐了下來,而司諾也坐到程君的一旁也替自己倒了杯。
“諾兒,你有打算嗎?”
放下茶杯,程君開口了。
這事若不盡早解決,他一日不安。
聞言,司諾疑惑的皺了皺眉,“打算,什么打算?”
見司諾一臉疑惑的樣子不似作假,程君也是急了,“諾兒,你大哥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你也歲數不小了,該找一戶好人家嫁了。”他要在司長歌徹底倒下前將司諾嫁出去,起碼那樣的話,他以后的日子會好過些。
不然,司長歌一倒,那有些事可就都變了。
程君雖然是小門戶里出來,但到底讀了一點書,又在這宅斗里僥幸活到現在,多少也是有些眼光的。
因此,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決司諾的婚事。
而司諾聽到程君又催促自己嫁人,皺起眉頭,聲音也有些不滿了“爹,你難道還不明白兒子的心嗎,反正,我除了她誰都不要。”
這個“她”是誰,程君也好,司諾也好心里都清楚。
程君是司諾的父親,知子莫若父,他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