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分開她跟司長歌都會被時凌一身上散發的殺氣所嚇退。
時凌一的眼神,太可怕了,如同枯井一般,只要是多看兩眼都會被里頭無窮無盡的寒意所逼退。
看到這樣的時凌一,赫林月的心里也莫名的發寒。
雖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皇,沒理由怕了對方,可是,那恐懼,卻又是真實的。
她有種預感,若是自己強行分開她跟司長歌,這個女人真的會弒君的。
因為迫于時凌一的壓力,赫林月也就沒有強行讓人將時凌一跟司長歌分開,而是讓御醫替司長歌診治。
但,御醫在上前以后,只是把了下脈一個個都是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
“陛下,司大公子已經——”
御醫之首的王御醫在替司長歌診治后,便是搖了搖頭,那未說出口的話在場的人心里都明了。
司長歌的身體如何,他們這些人都替他診治過,心里清楚的很,本就已經是藥石無醫,而這一刀所遭的重創也已經讓他踏入鬼門關,他這一口氣,隨時都會消失。
赫林月沒想到司長歌這一次真的不行了,有些怔怔的看著床上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而站在一旁的司長空一臉不敢相信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他憤憤的上前,雙手抓住御醫的肩膀,大聲怒吼,“你們可是宮里最好的御醫,你們一定有辦法救大哥的,宮里不是有藥嗎,你們可以用藥呀,什么藥都可以。”只要能將司長歌救活。
御醫被司長空抓住肩膀,也不敢喊疼,只是臉上都為難,她看著已經接近失控的司長空,也是無奈的開口,“空妃,若是能夠救治,我們也一定會努力的,可是,司大公子他,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司長歌的身體一直以來就很不好,而現在那刀更是直刺心臟,她們,也沒有辦法呀。
司長空不相信,而其他人同樣也是不敢相信,原本,他們還存了一點希望的,但御醫的話,將他們最后的一點希望打碎。
司長歌不行了,這個家,是不是要倒了呢?
時凌一不知道,也無所謂,司長歌在她的面前倒下的一刻,她的心也跟著沒了。
她什么都不在乎,只想守著司長歌。
時凌一實在是太過安靜了,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這樣的情況,很不對勁。
司長空心里雖然知道御醫不會對自己撒謊,心里難過痛苦的同時也不由的朝時凌一望去,若大哥再也醒不過來,最痛苦的人,該是她吧。
她的痛苦,也絕不比他們少。
“凌一,你,還好吧?”
司長空也不知道該跟時凌一說些什么,而這時候說什么都沒有用,但,他還是開口了。
時凌一沒有說話,她只是握緊司長歌的手,整個人靜靜的。
看著她這個樣子,司長空心里一酸,忍不住的落下眼淚。
究竟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在宮里聽到消息的時候還很不敢相信。
“你們有誰能告訴我到底都發生什么?”
話音落,他聽到一聲聲的對不起。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跪著的兩人身上,是四父親,還有,司諾。
看著額頭已經磕破流血,又跟眼淚混在一起摸樣很是狼狽的四父親,以及司諾,司長空隱隱約約察覺到一些,卻還是不太愿相信。
他來到程君的面前,低沉著嗓音,強壓下情緒開口,“到底,發生什么事,大哥究竟是被誰所傷的?”
程君的心一抽,看著面前跟司長歌有兩分相似的司長空,只覺得愧疚自責,他搖著頭,只是不斷的說著對不起。
見到他這個樣子,司長空也知道是問不出什么,他將目光投向一旁一臉黯然的司諾身上,袖子下的雙拳猛的握緊,聲音低沉,“司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