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大哥究竟是誰傷的?”
一旁的程君身體已經僵硬,臉色極度的蒼白。
而司諾,低低的一笑,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在這個時候,他怎么能笑的出來?
“大哥,是被我刺傷的,是我,用刀刺傷他的。”
司諾抬起頭,望向司長空,或者說,是透過司長空看向那一動不動坐著的人。
一聽這話,司長空一臉的不敢相信,他死死的盯著司諾,臉色蒼白,怎么可能?
司諾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一個很開朗,很活潑的弟弟,他怎么會,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管司長空的心里受到多大的沖擊,司諾的目光卻很執拗的望向時凌一,聲音喃喃的開口,“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而已,是大哥的錯,他都已經跟她和離了,為什么還要跟她成親呢,是大哥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的錯。”
司諾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樣寂靜的房間里,所有人都聽到了。
司諾口中的“她”是誰,每個人心里都清楚。
赫林月雖然沒有說話,心里也是感到一絲難過的,但在聽到這話,也是不悅的皺起眉頭。
司長歌他,竟然還要跟時凌一成親?
“司諾。”
程君的聲音重重的響起,都到這個時候了,他怎么還說這樣的話?
司諾連看都沒看身邊的程君一眼,只是看著時凌一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心頭酸楚,“一一,我真的很喜歡你的,你能不能喜歡我,能不能原諒我呢?”
原諒,她要如何原諒。
若非他是他的弟弟,若非他在最后一刻阻止自己,他現在不會有機會跪在自己的面前說這些話。
“你應該求的不是我的原諒,而是長歌愿不愿意原諒你。”
時凌一終于是開口了,而那聲音卻盡是冰冷。
司諾見她終于肯開口跟自己說話,便連爬帶跪的來到時凌一的面前,抓著她的衣角開口,“一一,大哥的身體早就不行了,他遲早都是要死的,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房間里的眾人聽到這一句都是瞪大眼睛,他這個時候,怎么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司諾,大哥平時從未虧待過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無情無義的話來?”
司夜是一個很冷的人,平時也很寡言,在司家就如同一個隱形人一般,很容易便讓人忽視他的存在,但此刻,他卻是再也忍不住的出聲指責。
司諾對周圍的目光,其他人的憤怒仇視視而不見,他只在意時凌一。
而程君,在司諾說出那樣的話后,更是心如死灰。
他辛辛苦苦養育的孩子,到底還是廢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他好好的一個兒子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無情無義的一個人?
程君痛苦的閉上雙眼,掩面抽泣起來。
而對自己父親的痛苦難過,司諾就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也沒看見似的,只是固執的望著時凌一。
他沒有錯,他又做錯什么,他受了那么多痛苦跟折磨,還不都是司長歌害的。
若是他,肯成全他跟時凌一,那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所以,他沒有錯。
“一一,你看看我,好不好。”
司諾一臉的祈求。
而就像是聽到他的祈求,時凌一真的轉過頭來。
司諾還沒有出聲,時凌一冰冷的聲音已經響起,“我恨你。”
一句話,便將司諾打落地獄。
她恨他,怎么可以,她怎么能恨他?
“一一。”
“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時凌一一拂袖,司諾便跌倒在地,但沒有人過去扶他。
而司諾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更加沒有悔改之心,甚至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