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撒進房間里,時凌一也醒了過來,而身旁殘留的溫度昭示人才離開沒多久。
時凌一想到昨夜,眼里透著絲迷茫。
長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時凌一無聲嘆了口氣,人也從床上起身,而她剛起身,門便被推開,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在看清人,時凌一的眉眼跟著柔了些許。
“醒了,那就先過來梳洗下。”
聞言,時凌一點了點頭下了床朝司長歌走了過去,而司長歌已經(jīng)扭干了手巾遞給她。
在被司長歌伺候梳洗好后,時凌一便坐到銅鏡面前,這銅鏡原本是沒有的,但在時凌一住進來以后便擺上了。
時凌一坐在銅鏡面前,看著替自己梳頭發(fā)的司長歌,眉眼微垂。
“一一,你想出去走走嗎?”
梳好了發(fā),司長歌放下手中的梳子朝著時凌一溫柔的開口。
時凌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以及鏡里看不出表情的司長歌,心下微沉,卻還是點頭應了聲好。
她在國師府里也住了好幾天了,也沒有離開過這幾個大院,因為有司長歌在,她也很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只是,這安寧終究還是要被打破。
國師府外,一輛灰色頗為低調的馬車正等候著。
時凌一吃完早膳,便跟司長歌走了出來,也看到門口正等候的馬車。
“長歌,你,不跟我一起嗎?”
坐向馬車,時凌一看著站在馬車旁俊美無雙的男人,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司長歌緩緩的搖頭,看著時凌一的目光很溫柔,“一一,過些日子,我再去接你。”
聽到這話,時凌一明白了,她看著司長歌那張未戴面具的俊美臉龐,伸出手,輕輕的撫上,眼里都是不舍的眷戀。
“長歌,保重。”
收回手,時凌一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司長歌那雙如琉璃般的眼眸微怔了下,心頭浮起一絲異樣,而時凌一已經(jīng)將面前厚重的車簾放下,隔絕所有的疑惑。
看著那隔開他們的車簾,司長歌突然有種沖動,想要將車里的人拉下來緊緊的抱在懷里,可是,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哪怕心里頭有在多的不舍,此刻,司長歌只能看著那馬車在他的面前逐漸的駛遠。
一一,我還會去找你的。
司長歌早就交代好了,若非不愿時凌一扯進來,他也不愿她離開自己。
此刻,坐在馬車上的時凌一,看著這寬敞無比的馬車,以及,車里的小圓桌上的一封信。
那信,被壓在水果盤下,信上的字,時凌一一眼認出是司長歌的字。
他給自己留了信?
時凌一眼里閃過抹疑惑,伸手拿起信封,打開,看著信里頭的字體,如同他的人一樣溫雅,而字體頭都是他的關懷之情。
看著看著,時凌一不由的揚起嘴角,眼里都是溫柔。
她將信看了好幾遍,這才重新疊好放進信封里,揣在懷里,而這時候,她才有心情看著其他。
這車里頭,還真的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擺在車上的每一處,明明這車不是很大,可卻感覺被擠滿了。
而這些,卻都是司長歌給自己準備的。
這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
而她,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