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歌在安排時凌一離開后便開始他下一步的計劃。
從他成為國師起,他的計劃也開始了。
或許,在他決定幫宮瑾的一刻,他就沒打算回頭。
而在事情沒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想將時凌一扯進來。
也不知道,她看到信后,會是什么反應?
待事情完成后,自己再將她接回來吧。
那個人,想必也會很快發(fā)現(xiàn)時凌一被他送走,不過,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時凌一也被他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可不打算將自己的妻主重新送到對方的身邊。
雖然想過跟對方和平共處,但是,那也只是想想罷了。
司長歌收回思緒,看向自己手心處的白玉瓷瓶,一雙琉璃般的眼眸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你煉出來了?”
聽到這聲音,司長歌慢慢的收緊手中的玉瓶看向來人,輕輕點頭。
“你這個時候來,不妥當。”
司長歌的聲音,清冷無比。
而宮瑾聞言,連忙開口,“你放心,我來的時候沒有人看到,安全的很?!?
司長歌沒有理他,轉身進了身后的房間,宮瑾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一進房,宮瑾便望向四周,似乎在找什么。
而端坐下來的司長歌連想都沒想就知道他在找誰,淡淡的開口,“不用看了,她,我已經(jīng)送走了。”
送走了?
宮瑾連忙來到司長歌的面前,一臉急切,“長歌,你怎么將她送走了,若是,若是出了什么事——”
話到一半,宮瑾便在司長歌的眼神下停住,臉上的神情也是變化不斷,但那眼里,卻還是有些不太甘心。
自己的好友,對自己的妻主有異樣的好感,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也是因為他清楚他們兩個人,所以才不怎么擔心。
但,還是很不爽呢。
“她到那地方,會很安全?!?
司長歌說話,永遠的簡潔,似乎多說幾個字都嫌浪費口水,宮瑾有時候覺得跟司長歌說話真的會將自己憋死。
可他偏偏也將該說的都說了,讓他也無法不滿。
一陣沉默過后,宮瑾還是開口,“為什么將她送走?”明明他們也可以保護她的,而且,他就不擔心她一走,又會被分開嗎?
宮瑾可不覺得時凌一是那種會留在一處乖乖等著男人回來的女人。
“我自有道理。”
聞言,宮瑾心口一悶,卻在看到司長歌清冷俊美的側臉,那股氣一下子就泄了下來。
他無奈的坐了下來,好一會才從時凌一離開的事情走出來,想到另一事,聲音低沉,“事機,是不是到了?!?
司長歌將手心處的白玉瓷瓶端放在桌子上,將它推到宮瑾的面前。
看著面前的瓷瓶,宮瑾的瞳孔微微一縮,手心緊張的出汗。
“做好決定了嗎?”
一旦踏出那步,那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聽到這話,宮瑾嘴角苦澀的揚起,他,還有退路嗎?
可是,事到臨頭,他還是難免猶豫起來。
雖然從來就不受寵愛,可是,真要做到那一步,他還是——
宮瑾遲疑了,猶豫了,司長歌一點都不意外,他若是真那么果斷,那遲疑的就會是他了。
司長歌正想開口,門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道焦急聲音也跟著響起。
“國師大人,不好了,宮里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