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敘站在門外,良久,掛了電話。
看來,他遇到了一位狡猾的對手……
正當他想著那個人有多少可能是江牧勻指使的時候,房間里忽然傳來了童臻的痛呼聲。
陳方敘神色一緊,立刻打開了門,扎眼就看到童臻面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童臻!”
陳方敘趕緊上前將她扶住,童臻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額頭上滲出晶瑩的細汗,無力地癱在他懷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不要怕,我帶你去醫院?!?
他顧不得多問,迅速將童臻抱下樓放上車,一路上,躺在后座位上的童臻一直喊著肚子疼,陳方敘神色焦灼,一邊直踩油門兒,一邊輕聲安慰童臻。
“乖,馬上就到醫院了?!?
他時不時從后視鏡中盯著童臻的狀況,見她腹痛的癥狀越來越嚴重,陳方敘不由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擔心是因為童臻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問題。
但對于他來說,孩子出問題沒什么,千萬不能拖累了童臻,此時見童臻那痛苦的樣子,他恨不得將未曾謀面的孩子從童臻的腹中挖出來。
這么說有點惡心,可陳方敘有那么一瞬間,再也不想讓童臻為他生孩子,他不想讓她經歷這種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終于到了醫院,陳方敘將童臻送進急癥之后,就焦灼地在醫院的長廊上來回徘徊。
“陳方敘?你怎么在這里?”
身后傳來一聲詫異的聲音。
陳方敘回頭,看到了一臉疑惑的石婉君,她見陳方敘神色不對,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童臻出事了!
畢竟,除了童臻,還有誰能讓這位總裁面色如土,焦灼非常?
“童臻出什么事了?”
沒等陳方敘回答,石婉君又問道,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急癥室。
看樣子,似乎很嚴重,她想。
“不太清楚,她突然說腹痛,看上去很嚴重。”陳昂敘憂心忡忡地說。
石婉君皺眉,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急癥室,正好她此時也下班了,便跟陳方敘一起等在急癥室外面。
腹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看病灶在哪兒了。
“童臻有沒有亂吃東西?”她問。
“并沒有,這兩日都是我做的飯,我清楚孕婦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什么,也了解童臻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碰,所以應該不是吃錯東西的問題?!?
陳方敘說,即便是在跟石婉君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始終也沒離開走廊的盡頭,上面閃爍紅燈的急癥室。
聞言,石婉君瞪大了眼睛,“童臻懷孕了?怎么沒聽她說呀,這小臻子,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跟我講……哎呀,那腹痛的話,會不會因為孩子有什么問題!”
石婉君說到了陳方敘最擔心的事情,但他心里早已打好主意,萬一真的是孩子有問題,那就直接拿掉孩子,不要孩子也罷,反正他們已經有了小圓子了,最重要的,是童臻的安全。
終于,急癥室上方的紅燈變綠燈了,童臻被護士從里面推了出來。
“醫生,我夫人她怎么樣?”陳方敘離開上前詢問情況。
醫生先是皺眉瞥了他一眼,隨后匪夷所思問他,“你說你們不想要孩子的話,那也拿足量的藥物一次打掉,那種藥吃的要多不多的,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不是活受罪嗎?”
陳方敘沒明白,“醫生,您說的是什么藥?”
“還能有什么,通俗點來講就是墮胎藥啊,你夫人吃了墮胎藥,好在藥量不多,只是出血了,胎兒沒什么影響,但大人的身體要好好調養調養?!?
聞言,陳方敘怔住了。
如果不是親耳所聞,他簡直不敢相信,童臻竟然吃墮胎藥!
為什么?她難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