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臻……”
沈從碰了碰她的唇,眼眸中是幽暗沉迷的無邊柔情。
他的意圖隱晦又明顯,明明很想擁有,但卻依然將童臻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她若不愿意,他亦不會強求。
月光曖昧地鋪在枕邊,童臻輕撫著他的臉,雖然這張臉現在跟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了,她卻并無生疏的感覺,她知道是他。
須臾,她主動迎了上去,親了親他的唇。
沈從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忽然將她緊緊鎖在懷中,扼住了她撐在他胸口的手腕,壓在她的了耳側,他頷首咬住她的耳廓,聲音喑啞“阿臻,喚我的名字。”
童臻輕顫顫地喚了一聲“沈從……呃……”
他灼熱似火的手來來回回,牽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呼吸不由的急促起來,他輕柔地吻著她緊閉著的雙眸,腰身驀然沉下之際,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欲呼出嚶嚀緊緊封住……
月色撩人,十指糾纏,聲色曖昧。
有人,在這天晚上欣喜若狂;有人,心懷不安;還有人,傷心欲絕。
……
次日一早,陳方敘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刺眼的陽光鋪在羊毛地毯上,泛著淡淡的光暈。
他感覺有些胸悶,好像胸口上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下意識的摸了摸,摸到一個腦袋。
陳方敘渾身一僵,默默地翹起頭來,看到凱里趴在他的胸口睡的香甜,而他的一只手,還死死勒著凱里的肩膀……
陳方敘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上還殘留著酒氣,看來昨天晚上喝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床頭的電子日歷,距離上一個人格轉換,竟然只有一天,他只記得接完凱里回來,這個家伙就一直在激怒自己。
他起身將凱里放好,起床洗澡換衣,收拾清爽出來,然后給趙啟打了個電話。
正在電話中問著他昨天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他下樓看到傭人們正在收拾著狼狽不堪的客廳。
趙啟正好在說他昨天帶人闖到童臻和沈從那里的事情,陳方敘深吸了一口氣,他又做糊涂事了。
“等等,你剛說什么?”陳方敘忽然抓住了一個重點,“你剛說……申叢就是沈從?”
趙啟似乎愣了一下,應道“是,除了我這邊已經核實清楚,他自己也已經承認了。”
聞言,陳方敘終于明白為什么昨天危險人格的他回來喝的酩酊大醉了。
原來,是沈從……
他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些水,沒看到小圓子,這才想起來他已經回學校了。
很快,凱里也醒了,頂著一個雞窩頭慢吞吞地走下來,瞧見陳方敘獨自坐在桌邊淡定地吃早餐,他一臉意味深長地盯著他。
“主人格?”他問。
陳方敘點頭,聲音涼涼地說“以后不要刻意激怒我。”
見自己昨天的意圖被發現,凱里微微挑眉,但還是頗有誠意地道歉,“抱歉,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現在的情況,沒想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導致了后面發生的事情,我很抱歉。”
“算了,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這一次會住多久?”陳方敘問。
見他冷靜的有些過頭了,凱里心里竟然不安起來,他說“這段時間我安排好了國外那邊的事情,專門為了你回來的,治好了你我再走。”
“那真是多謝了。”
陳方敘笑笑,這時候保姆又端來了一分早餐,兩人便安靜地吃著早餐。
凱里望著他面上風輕云淡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不住問,“童臻……你打算怎么辦?”
昨天看到他那么失控的樣子,但從某種角度來說,危險人格的陳方敘是他內心深處的執念投射,主人格的他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不怎么辦。”他說。
凱里更不解了,“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