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蔣政霆這次站起身來,給溫傾雨又倒了一杯。
“你那個算什么啊,我干過更恐怖的事情,你想聽嗎?”蔣政霆長大了眼睛,就像對一個小孩子訴說恐怖故事那樣。
溫傾雨裝作喝醉的樣子,故意發(fā)起酒瘋,是想讓蔣政霆放松警惕。
但蔣政霆也算久經商場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灌醉的,更何況在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面前。
“我想啊,什么鬼故事我沒有聽過?”
“溫小姐,我殺過人噢。”
這句話讓溫傾雨的醉意一瞬間全無,就像一把刺到狠狠從她腦袋上刺下去一樣。
“哈哈哈,真的嗎?我也殺過人啊!”
溫傾雨想用假笑來緩解尷尬的氣氛,卻想到蔣政霆比她笑得更厲害。
溫傾雨覺得自己真是個廢物,在剛才數秒種,她竟然放松了警惕。喝酒的時候,自然會將對面的人當成朋友。
“是真的,你相信嗎?”
溫傾雨站了起來,“不說了,我要上廁所。”
“小姑娘,你先把話聽完。既然你都逼我說出這句話了,就別走!”
蔣政霆的兇狠的眼神就像一頭狼,溫傾雨連個細微的動作也不敢做。
“那個時候我的父親去討債,他被人推到河里了,那時候法官受賄,人是抓緊去了,但是很快就被放出來了。”
“我怎么能夠饒恕他們呢?于是我沖進了他們的家里,給了他們三刀,一個人一刀,全死了。”
蔣文熙這個時候聽不下去了,他跑到了蔣政霆的面前,命令管家將他扶下去。
但是,這對于溫傾雨來說,怎么夠呢?
她想知道,他為什么殺了自己的父母。
她用盡了一切,只為了了解那殘酷的真相,存心費力地傷害自己。
“董事長,再一杯吧!”
就在他們互相拉扯的短短數秒,溫傾雨已經將剛才手指伸在了酒里,指甲蓋上面的毒藥遇水就溶。
只要蔣政霆喝下這杯酒,馬上斃命。
自己多年的痛苦就能解決了。
溫傾雨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刻到底是什么感覺,她已經沒有別的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
高興,痛苦,悔恨。所有稍微泛起波瀾的情緒,她都不會有了。
蔣政霆笑著接過了杯子,但就在一瞬間,他手中的酒杯滑落在了地上。
紅色的酒就像裙子一樣,鋪在了地板上,又是那抹刺眼的紅色。
此時,溫傾雨再也支撐不住了,她本就喝醉了,再加上過于緊張,她倒在了地上。
“傾雨”
蔣文熙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蔣文熙真希望將溫傾雨扔到酒店里,然后什么都不管,但是他實在不想在明天新聞頭條上看到“tc集團董事長和某女子進出酒店的新聞”。
溫傾雨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直到她見到溫傾初的那一刻,她才真正地閉上了眼睛。
“我實在不知道她家里在哪里,所以我把她交到你手上。”
“你為什么讓她喝那么多酒?”
溫傾初走上前去,將溫傾雨給扶住了,溫傾雨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
“行了,我就將她送到這里了。”
溫傾雨抬頭看了蔣文熙一眼,推開了摟著自己的溫傾初,眼中的散漫退去,目光逐漸暗淡了下來。
“你蔣政霆!救命,我!你不要過來。”
她用手胡亂比劃著,明明都已經站不穩(wěn)了,仍然做出那么大幅度的動作。
“傾雨,哥哥在這里,我在這里啊。”
溫傾初上前摟住了她,拍著背安撫她的情緒,與此同時,他注意到了站在溫傾雨身邊的蔣文熙。
溫傾雨向來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