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羨魚向來不習慣身邊有人,好不容易和水澈磨合許久,終于習慣后,他又出了趟遠門,直接導致她的習慣卷土重來。
清早,文羨魚頂著一雙熊貓眼,死活不愿意起床。
水澈早早地醒來,對著文羨魚出神許久。
直到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的水澤來敲門,把文羨魚驚醒。
不得不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原本在水澈手底下堪稱勤勞孩子的水澈,不過就這10天不到的時間里,成了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孩子。
“嫂子快起來啦,我都餓了。”水澤自己用冷水洗漱了,這才去大人房里拍門。
“等一等啊……”文羨魚自己困得不行,聽到有人喊,喃喃道。
水澤聽她這樣說話有些不滿“嫂子!”
畢竟是孩子心性,他一氣之下竟然直接將房門推開,不小心撞上水澈有些冰冷的目光,嚇得他一個機靈。
“我不在的日子,你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按著自己的意思,闖入你嫂子的臥房?”
水澈語氣冰冷,眉頭緊皺。
“我,我沒有……”水澤心中一動,竟然嚇到腿軟。
“他還小,你就別為難他了。”文羨魚聽到兄弟兩個爭執,所有的瞌睡蟲一掃而空。
“孩子雖小,可不能溺愛,或許是我錯了,你并未生養,哪里知道怎么帶一個孩子呢?”
水澈扭頭看見文羨魚坐在床上,半個身子蓋著被子,突然脾氣就上來了。
“給我躺回去!”
文羨魚自己有些不服氣,她在孤兒院里當了十來年的孩子頭,怎么就不會帶孩子了呢。
“誰說我不會帶孩子?我帶孩子的年頭,可比你帶孩子的年頭還長。”
文羨魚給自己灌輸了不要惹這個男人的念頭,話也就說得極其小聲。
可練武的人就是與平常人不同,文羨魚再怎么小聲的話,也被男人聽了去。
“你說什么?你不過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怎么就養過孩子了?”
文羨魚被他這一句話給噎住,干脆用被子蒙了頭。
水澈早知道和自己同床的女人有事情瞞著,他更知道她并不會那么輕易的把所瞞的事情告訴自己,所以他重不強求。
“水澤,你給嫂子道歉。”
水澤雖然怕他,可文羨魚還在屋里頭,他總覺得她會給自己撐腰,于是好死不死地頂了一句。
“我為什么要給嫂子道歉?”
水澈臉色有些黑,果然自己失策了,根本就不該把這一個毛頭孩子交給自己還沒生養的文羨魚帶著。
“哥,你憑什么讓我給她道歉?你又不是我爹,我憑什么聽你的話?”
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文羨魚,聽了這話,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水澤你可千萬別瞎說!”文羨魚嘴角直抽抽,要這男人沒有多疑,以為自己教壞了孩子,那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可如今這情況他有可能相信嗎?
“我瞎說什么了,哥哥他現在才娶了你,根本就不可能生小孩,我不是他生的,還有有什么理由管著我呢!”
文羨魚愣在當場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文羨魚心想,我不是不知道孩子會有叛逆期,我也知道叛逆期的孩子有多難管,還知道一句俗語叫7歲8歲狗都嫌。
可這水澤,不過才6歲,就已經這么超前了?
水澈拳頭緊了又松,他根本沒有辦法想象自己的弟弟竟然能叛逆成這個模樣。
“你是不是想找打?”水澈有些頭疼,這個時候,掐著水澤脖子,把他送去見爹娘的心都有。
“你打呀,你只是我哥,不是我爹,只要你打了,我就去報官。”
水澤的眼神冷冽,完全不像一個6歲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