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慕檀才知道。慕金橙為何走的時候那般的哀戚,才知道慕金橙終于知道了結果是什么,于是只站在圣宮的下面,眼淚簌簌地往下流。對著圣主說道。 “我四姐說的對。哪怕我們都在這里也可以,為何不肯放我二嫂離去?圣主你現在放他離開。可不可以?” 神族的子女都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什么,可是這還沒等到圣主開口說話的時候,只見他的二嫂大義凜然地站在慕語的身邊,對著圣主對著慕檀對著所有人說道,“我不走,我和你們在一起,生死都在一起。” 他們要守在常羊山,守在這神族的圣殿之中。不管勝利失敗,不管存在滅亡,沒有一個人想到要離開。這是他們神族立于世間最后的尊嚴。 神木的士兵們一路追擊慕金橙,最后也只得在大金的土地上停了下來。當穆金橙見到長孫連城的時候,神木要以舉國之力去長羊山的消息。早就傳遍了這九州四國。 甚至長孫連城還接到了唐建元的來信,這三國除了那個誰都進去不了的越澤。 大金,爍風,兩國皇帝都接到了神木的來信。將其國力,將其布防,闡述得一清二楚。上面明確的說道,倘若他們有異動,神木不介意把他們同常羊山一起。在這世間抹去名字。如此的囂張,也有如此的實力。 當神木那些被隱藏的兵力一朝現世的時候,長孫連城便知道神木一定是能夠說到做到的。所以,慕金橙來在了這封信的后面。便見到了那樣的一個長孫連城。未曾有過任何笑意與歡喜。 可是這都沒有關系,因為慕金橙知道他要來的,最終的目的是什么?沒有任何的客套,沒有任何的婉轉,只問一句“可否借神箭營一用”。 “清河公主太看得起我大金了。我神箭營怎么能夠比得上你們神族的士兵”? 一句話便叫慕金橙愣在當場,看著眼前未曾言笑的長孫連城,甚至還沒有進皇宮?只在這門口,在這黃金城的門口。便感覺到周身血液的冰涼。 似是還有些不相信,停住往里走的腳步,轉頭對著長孫連城說道。“我問你,可否借神箭營一用”? “對不起。” “我保證,不會讓神箭營覆滅。只是拖住神木士兵片刻,讓我長羊山的子民可以安全有序的撤離就好。” “對不起”。 “長孫連城,我保證不傷你國力分毫。只是讓……”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長孫連城截住。“清河公主若今日前來做客。我大金自是歡迎。但是,清河公主,寡人明確的告訴你,金日甚至是明日甚至是以后。你不能從我這里帶走任何一個大金的士兵。” 說的如此的決絕,讓慕金橙看到了他眼中的陌生。正如同蘇陌遺所說。 風霜雨露站在很遠的地方,并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只知道他們的公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被點了穴一般。神色之中,由原本的不肯相信,最終了然甚至還牽起了嘴角。 最后在得到無比肯定的答復之后,慕金橙也只能這樣牽起嘴角,甚至甚至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長孫連城的肩膀。“好樣的長孫陛下。你一定要把你們大金治理好。這也是我能給你的最后的祝福了。” 于是轉身策馬而去,再也沒有絲毫的留戀。 這一轉身,便將經年的少年,扔在了身后,拋卻了所有的往事之情。還有什么情分可言呢? 我抱著那一點點微弱的希望而來。你親自地將它掐滅。長孫連城,不管是往世還是將來?不管是輪回還是消亡,我們最終都將在此畫上句點。 我從不曾欠那清朗少年絲毫。那些給過我的溫暖,終將都也冰涼我身。 該還的都還過了,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扛。,便也這樣吧。看著孑然離去的人。長孫連城站在原地深鎖著眉頭。不管常羊山到最后有沒有覆滅。可是,慕金橙你終將會明白。你所嫁的人庇佑不了你。等到你下次再求到我的眼前的時候,我或許會收了你也未嘗不可呢。 可是長孫連城不知道的是,這一轉身便再也沒有下次。倘若他能夠知道,唐建元終將以什么樣的心形性覆滅常羊山,倘若他能夠知道,慕金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