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玉清朗這樣說,長安自心下也十分的認同,但是由于蘇侯爺的吩咐也不敢多有的逾越,只能對著他說,
“要不你在這兒等等,我去問一問蘇侯爺”
“還去問什么問,他都那老太監進了宮去,你莫要在后面追趕了,再說你現在青天白日的現身在他們面前不是叫別人驚疑嗎?”
“我倒在這侯府出現了,這幾個月你也沒驚疑過呢”
“你莫要說那些個閑話了,到底讓我去不去?或者等到蘇陌遺回來,你就說你沒有看到我就行了”
“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我怎么可能會看不見你出去”?
“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我們不被他們發現不就行了,你怎么這么多事?這幾年未見,倒是婆婆媽媽了”
最后長安還是被玉清朗說服了,倒不是因為不忠于蘇陌遺不在肯聽蘇陌遺的指令,只是因為他知道蘇陌遺心中最重要的便是那位清河公主,為了清河公主著想,也就是為了蘇候爺著想,所以同玉青郎去看一看才是最好的辦法。
兩個人自是剛要出府的時候,便被玉清朗一把拉住,“我覺得咱們兩個現在這樣出去十分的不妥,以我這樣的天人之姿,出了門,自會被別人發現,我的真實身份,咱們還是先去后院倒飭一番吧”
在長安的極度的鄙夷下,到底是被托回了后院,自上而下的重新裝扮了一番?原來那朗朗的公子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又黑又粗糙的中年漢子。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對方是像在農田勞作了已有十幾年的中年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你不過是這般的容姿”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相互詆毀的就出了門,誰也認識不得他們?甚至是在出的大府門的時候,府衛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還攔了下來詢問他們做何事要從府中出去,又是從哪里來的?
這時候卻聽見長安說到“我們是來府中送菜的,走錯了路,不知道從哪里出去,看見了大門,所以要從這里出去”
“這大門是你們能走的,從偏門或者是后門都行”
于是府中的人便將他們從后門引了出去,這時候長安才笑著說道,“看來你這個玉大夫的易容之術比我們千機衛還要高,到時候咱們再互相切磋切磋”
“到時候再說吧,我也沒有想到幾年后見著名的,沉默寡言的長安,現在變得這么能嘮叨,是不是身邊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哦,對了,我還聽蘇陌遺說你身邊將養了一個小男孩,怎么了?你現在又當爹又當娘,所以變得如此婆媽了”
是將養了一個孩子,跟骨奇佳嗯,以前是清河公主的小跟班,清河公主走到哪里?她就在后面追隨到哪里?后來被侯爺發現了,就養在了我們身邊,教授他武藝,想必日后也能見到,他的名字叫長遠”
“哦?倒是隨了你的姓”
“并不是他本來就叫長遠,是大金沂水太守的兒子”
“沂水太守,不是被滿門抄斬嗎?怎么現在倒是又被蘇侯爺救了回來”
“不不不,并不是救了回來,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他跟隨清河公主已久,很早之前就與她娘親,被逐出了府門,浪蕩在這世間,因為一串貝殼手鏈,時時想要回報清河公主,所以被主子救了下來”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蘇陌遺所救之人,莫不同慕金橙產生了關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陌遺在下著如此大的一盤棋,其實也不過是因著他心中還殘存著憐憫罷了。
也正是這一點點憐憫,如星星之火匯聚在一起,終有一天可以燎原,因為微光可以吸引微光,終將浩瀚成星河大海,終將照亮所有的道路。
一路上兩個人交換著信息,便走到了這皇城邊上,這破廟之中,棲身的都是那些個四處乞討的乞丐們,在這風雪交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