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就知道!”
輕鸞倒是很開心地蹦跶起來,一臉得意洋洋,九條尾巴搖啊搖的:
“我怎么說的?這小圣女遠沒有你想的那么清純啦,你看看,果真是藏些小計謀的…現在就敢這么要求你,以后是不是想獨占啊?那還得了?”
林不玄也稍微有點訝然,不過他訝然的是輕鸞的態度,這話…聽著怎么那么像是太后姐姐的位置才該說的?
小狐貍也意識到不對,只是哼了一聲,“本尊自然沒什么所謂,只是嫌你后院起火了這些個女人針鋒相對吵得很打擾本尊清修而已。”
寧羨魚等了小片晌有些不好意思,左手輕輕拉了拉林不玄的衣袖,另一只手掌心里的那枚妖丹正熠熠生輝,她呼吸勻稱,抬頭瞥了林不玄一眼,努了努紅唇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林不玄一把攥起她手里的妖丹,想香一口懷里這位有點點緊張卻顯得很是嬌艷欲滴的圣女大人但考慮到還有旁人便也沒下手,只是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當姐姐的罰我欺負妹妹么?哪有你這么焉兒壞的?但…既入江湖,遵守道義才是,算作以物易物嘍?”
寧羨魚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仍是有些發白微寒的下唇,點點頭,“便是如此,若若她性子嬌蠻,欺負她或許不玄你也喜歡?”
林不玄聳聳肩不置可否。
確實,沒有什么比欺負傲嬌來的爽利。
而二人交談間差點忘記還有一人立于洞天之下沒有退走。
柳半煙才是提著劍行于二人眼前,望著那柄還未出鞘的劍便已銳氣橫生,林不玄心里咯噔一下,方才讓羨魚拿丹完完全全沒想過她會力竭,如今眼下的處境就有些微妙了。
洞天之下鬼魅橫生,便是有人身隕也沒有證據斷定是他人為之,即使是留影玉之類的也難在如此暗無天日之所留下影像。
也就是說,假如柳半煙動了心思反悔,殺自己這個魔門子弟證道,以寧羨魚如此真氣損耗之下,多半是根本招架不了。
而柳半煙為人很正派,站在她的角度,無天闕分裂后劍閣是名正言順的正道。
可如今卻一而再再而三做出包庇魔門子弟備受爭議的舉動,宗門與師父名譽受損,且此事由頭都是林不玄。
自古正邪不兩立也不是純粹的空談,魔門行徑本就過于兇殘不討人喜,林不玄天賦在握,拒絕了自家宗門的橄欖枝,誰曉得他以后能有如何造化,是何作勢?
林不玄還在揣測,就見柳半煙雙眸中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眼波凝望向自己這邊,看不清神色,但也能看得見她手上寒光一顫,些微清冷的紫光乍現。
“噌——”
長劍出鞘。
林不玄張了張嘴,卻又不曉得說些什么,若她真想要自己的命,拿什么反悔去壓她也無濟于事。
懷里的寧羨魚也掙扎著起起身,站定又有微微踉蹌一下,從她臉上的秀眉緊鎖就看得出她很是力不從心。
林不玄的眸光游弋向不遠處古樹上盤坐著的輕鸞,小狐妖倒是一點擔心神色都沒有,反倒是單手捏著兩只鬼魅送到嘴邊,兩只小腳丫各踩一只,望向他的眸光很平靜。
瞥見輕鸞如此淡然,林不玄也就稍稍放下些心來,以輕鸞的意思,她還算是寄于自己這屋檐下,想跑跑不了,若是林不玄沒了她也就坐化青煙,她如此篤定,自己也該篤定些。
就賭柳半煙不砍自己!
就在林不玄心緒剛剛放下之時,“嗆——”的一聲斷響,一道紫光如龍般翻飛而起,落地墜出耀眼的火光。
猛烈的劍風拂面而過,柳半煙在如此洞天之下一雙清澈的眸中如同明月,丹田之上清光連通經絡,顯出一副星象。
或許這便是輕鸞所說的丹象,元嬰修為已然全開,林不玄愣了半晌才是發覺就算這么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