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頂一下,馬上下班了,等等凌晨先把昨天的碼了,這個明天補)
鎖心宗地處楚州邊陲,其實離林不玄的穿越過來的曾經“故里”寒山沒有多遠。
回想起來,當時自己還真算作隱于世外,不慕仙來不慕道,一不知道二也懶得去問什么宗什么門,自是偷摸著上道寒門被回絕后,他也就根本沒想過修仙了,只是偶爾道聽途說一點兒見聞。
全權想著安生立命就好,那些小冊子小畫卷應由而生。
怪不得那些修士也好平民也好,看自己的目光帶著艷羨與難懂的敬畏。
現在想來,或許是他們是真將自己當做了什么隱世高人了吧?
也好在蘇若若仗著這妮子古靈精怪的性子驅使下,她壯起膽子就二話不說直接將林不玄擄回了執柳宗作先生,不然如今的走向…那可能就得看自己的演技了。
雖然穿越前看小說那些前輩裝著大能混的風生水起,人人相傳之下,無人膽敢忤逆的,但那多半都是依仗著系統的…
系統?本先生也有,但她是只狐貍扮的啊!
“狐貍怎么了?狐貍怎么了呀?!你還看不起狐貍?是個人修了不起了嘍?!”
輕鸞正習慣性悶著心思偷聽林不玄心念,結果意外聽到了自己,好嘛…
想著人家那個妹妹那個姐姐的時候都是那種不三不四不干不凈的念頭,怎么想到本尊的時候…就翻了個個,這略微帶著點不滿意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其實妖與人的隔閡比正邪兩道更深,畢竟跨了物種,只是如今沒有那么擺在明面上而已,但依舊還是時常有人覺得妖修低人一等的。
但…你未免也太過分了…覺得本尊還不如那神神叨叨的系統?!
小狐貍有點兒炸毛,好歹本尊待你不薄,沒想到你是這么以為的?真與那些凡俗一般無二,這樣怎么配得上本尊…本尊的…的弟子之位?
你知道狐貍在涂山是什么地位么?便是為未開靈智的野狐都不能隨意觸及的存在好么?
就你在江州趁機亂揉本尊狐耳那次,換作以往,都夠你關入天牢千八百回了…還有膽子厭棄本尊?
也就你師尊我脾性好了!
但這些話她也只是在自己心底念叨念叨,輕鸞朝林不玄瞪著眸子,狐尾擺動的幅度不小,看上去是有點點生氣。
“既然事已如此,是狐貍也不錯啦,總好過那冷冰冰的真系統吧?”林不玄也不怪她偷聽,自己這話讓她理解上出現了點兒偏差,也能算在情理之中。
“再者,這大離我一路走來,如此以往,偶爾修修道見人與事,其實也沒有裝隱世大能的那個必要,反而太累,做人還是真切點好。”
他只是笑,還不待輕鸞細細琢磨這兩句話里有沒有在拐彎抹角的詆毀自己,便是見他拉拉韁繩緩了緩身下白馬的行速,又伸手捻過一片葉,從腰間提出一葫蘆酒,哼起幽幽的曲調:
“我愿浪跡于青山外,不問今夕何年…”
小狐貍眼眸微亮,林不玄按他位面的“顏值”那一說還真真算很高的了,而他如此捧一壺酒,伸手捻花帶葉,哼歌走馬在山野間,的確很有那種灑脫自得的仙味。
輕鸞多看了兩眼,喉間輕輕滾動一下,一…一般,男…男人而已!
充…充其量就是個爐鼎…本尊才不稀罕!
她沉默了片晌才是哼聲鄙夷道:
“是新曲目?不是你寫的吧?”
“來了興致而已。”林不玄端起酒壺飲了一口,蘇若若那小妮子偷偷塞給他說親手釀的,一直舍不得喝來著,如今辭別這一對姐妹,算作孤身一人爾,終究有些念想。
小狐貍撓撓腦袋,覺得有點兒熟悉,思量了一陣才是道,“我好像記得后面兩句…什么曾見驚鴻一面什么的,哦…原來是暗指那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