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應義塾大學醫院。
在霓虹國的排名中,最難考的大學醫學部就是慶應義塾大學的醫學部。
這座已經建成快要滿一百周年的大學附屬醫院擁有各種罕見病的研究中心,還負責各種前沿的新藥開發、臨床試驗等等等等,擁有的諸多人才和高精尖的醫療設備放眼全世界也是排名靠前的存在。
排名靠前,當然也意味著貴。
不是“特別重要的人”,普通家庭根本不會將病人往這里送。
而森本一龍,明顯不是普通家庭。
森本二義,也明顯就是一位“特別重要的人”。
事先跟森本一龍通了電話,袁安拎著果籃和鮮花下了出租車,剛走到醫院大門口,便看到一陣騷動。
湊近一看,發現竟然是老熟人。
趙安生。
只見他手里也拎著果籃和鮮花,滿臉皺眉的站在原地,看著面前阻擋他前進的保安還有護士們,臉色非常不悅,卻又不好發作,只是面色陰沉的盯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嘰嘰喳喳說著什么。
“噗……”袁安看這場面,樂得要死,趕緊上前,走到趙安生旁邊,拍拍他的肩膀。
“……”趙安生回過頭,看到袁安后眉頭舒展,但隨即又皺緊,趕緊放下手里的鮮花果籃,掏出紙和筆,寫下“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展示給袁安看。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懂日語,”袁安聳聳肩,隨后瞅瞅趙安生的后背,“不過我想嘛,醫院這種地方不比新宿街頭,你這桿紅纓槍是鐵定帶不進去的。”
“我向來槍不離身?!壁w安生寫道。
“那也得遵守規定嗎不是?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袁安說著話,余光中瞥到從醫院大門出來接他的森本一龍,趕緊揮手,“龍哥,這兒!”
“喲,來得這么早啊,槍神小哥也來啦?來看木村帥的吧?”森本一龍滿臉微笑的走到幾人身邊,看看袁安,又看看趙安生。
趙安生點點頭。
“行,是不是不方便取下長槍?”森本一龍又問。
趙安生又是猛烈的點點頭。
森本一龍會意,轉過身跟一眾保安和護士交流了幾句。
山口組是慶應義塾大學醫院的“大客戶”,好幾代山口組老大都是在這里看病和檢查身體,組內成員們更是每年都要到這里進行三次體檢,因此輕易得罪不得。
森本一龍雖然在新宿街頭算不上什么大角色,但他背后的狂獅堂本每年為自己練武場的武夫們檢查身體時都是由森本一龍帶領,因此醫院方面很自然的將他當成了堂本最重要的親信。
規矩不外乎人情,當值的護士長和保安隊長商量了一下,請示了上級后,便立刻放行,任由趙安生背著那桿紅纓槍大搖大擺的走進醫院。
“……真得說多個朋友好辦事,我就這么告訴你啊槍神小哥,如果你不是認識袁安,袁安不是認識我,就你那朋友木村帥所受的傷,去任何一個醫院都不會得到如此迅速又妥善的治療……趕巧這幾天醫院正在和歐洲另外幾家頂級醫院展開交流會,趕巧又是以‘外科’為主題,因此幾乎全世界最棒的外科大夫全都聚集在醫院里,我二義老弟那點小傷,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而你朋友那個雖然麻煩了一點,但聽醫生說好像已經蘇醒,甚至可以做一些簡單的交流和溝通?!?
森本一龍十分健談,邊走邊說間,來到了一間病房外,擰開門把手。
趙安生向他點頭致謝,走進病房。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們也進去看看唄,二義正在復診,反正你也看不到?!鄙疽积堔D過頭,挑挑眉。
“我無所謂啊,都是朋友嘛。”袁安嬉皮笑臉,將果籃和鮮花放在門外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