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聽話倒不如說是身不由己,延齡穩了穩心神,越過兩排蘆葦,見那月下站著的男子一身水色,長絲不束,自然勾耳順在身后,被風捲了幾縷起來,飛得也不凌亂。
齊容與瞇著桃花眼似恭迎般一步不落將她迎到眼前來,又逗她道“兔兔也是出來賞月的?”
這里無外人,在延齡眼里他只是個同自己一樣藏于凡世的妖或者其他什么,便不拘禮儀和態度,而是面上涼薄瞧著他,淡淡應了個‘是’字。
蘆葦中除了兔子好似還有什么,齊容與挽了挽鬢角的頭發,不著痕跡的彈一下指,將那法術化作的紙雀彈去了十萬八千里外。
本想焚毀,又怕某人發覺,出來攪合。
“我不叫兔兔!”延齡耐著性子,稍稍加重音又糾正道。
“小姑娘都應該有個甜甜的小名,才招人喜愛。”齊容與微微彎起薄唇,目似水柔看著她。
卻把延齡的一身雞皮疙瘩給看了出來,她隨即頗去一盆冷水“第一我不是小姑娘,我是老姑娘。第二我不喜歡什么甜甜的小名,也不喜歡別人給我取名字,第三我往哪站都自然而然招人喜歡,不用刻意安什么招人喜歡的名頭。”
怕自己像上次那般暈過去,延齡警惕地往后退了幾步,將二人的距離拉遠了些。
“嘖嘖嘖——真不知羞。”齊容與半笑半厭“話說你還真有兩把刷子,才幾日的功夫就坐到將軍夫人的位置了,那伍逸到底看上你哪了?除了皮相好了點……”
說這句時又用輕佻的眼神將延齡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接道一句“嗯——身型豐韻這點可考。且不說伍逸是不是那般膚淺之人,反正我是,不如……”
“將軍為人君子,眼無俗物,你莫要隨意詆毀,我同將軍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延齡偏過頭避開那閃著焰的星眸,今晚那禽獸不如的人若是眼前這位,可怎么辦?
“那就是沒有關系嘍?”齊容與似覺得距離遠,又朝延齡走近兩步,面上邪魅“難不成你已鐘情于我,心里再裝不下別人,故作冷漠的態度欲拒還迎?”
延齡扯出一抹冷笑來“你知我無心,怎會裝下誰?”
呃——齊容與措手不及,他怎會忘了她那特殊的體態,擁過萬千美女的他還是頭一回栽跟頭,不禁自嘲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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