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時她是昏過去的,但好在并無大礙,而自己身體里的靈力超出負荷導致滲了一身的汗。容與將沉月放在床榻上后回自己屋洗漱換了衣衫,待他再回來時,看到那小妮子匆匆往外走,于是不動聲色地跟了過去。
容與沒有帶著玄火晶,是因他內疚適才自己過激另她受傷昏迷的舉動。但想不到,這小妮子竟然拖著如此虛弱無力的身子,放肆大膽不顧危險出來尋歡?
未免太踐踏他!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兩人結合的唇齒間,他粗暴地扯掉了彼此身上所有的遮擋,一遍遍吻過沉月身體的每一寸,然經過她左胸時,卻僵住了,停下所有的動作。
那圈觸目驚心的傷口在提醒著容與:她曾想要把這顆因他而生的血肉之心挖出來;她曾想要不計代價脫離他;她曾想要扼殺本不該生的情只為同他不再有瓜葛……
如驚濤駭浪的情欲和見著她被其他男子壓在身下的嫉恨瘋狂地吞噬著理智,使得容與額上青筋暴起,他雙眼緊閉粗重地喘氣,握著床沿的手在楠木上劃出幾道深痕……
沉月大氣不敢出,只待他稍稍冷靜后,才顫著手去撫他的發,緩緩將他凌亂的幾縷墨絲撥順。
二人的肌膚貼在一起,炙熱如火,她并未明顯抗拒,然他卻克制下來了,克制后是無比溫柔地輕吻著她胸口的傷。
“還疼嗎?”容與聲音嘶啞。
“不疼。”沉月低吟,聽上去像只慵懶的貓:“但是有些癢。”
容與尋了個兩人都舒適的姿勢擁著她:“為何要來這種地方?”
“想知道你和別人有什么不一樣。”她誠實。
容與一愣,瞬間懂了這意思,便有些哭笑不得:“那有結果了?”
“沒有,被你攪合了。”
頭頂又是一聲笑:“傻姑娘!”
沉月腦袋里亂成一鍋粥,酒意未退,聲音軟綿無力,每一句都像是在欲拒還迎:“你要不先放開我?”
“記得之前有人跟我說過,女子說不要就是要,你說放開,那就是讓我不放的意思?”容與的氣息又加重:“我好不容易忍下來的,可不能再喊停……”
如今這副凡人的身子非玄火晶化形而成,無元系加持的形體也就無謂相斥互傷,也許他和她只能這樣相擁,也許這是他唯一能抱她的機會。
沉月握住在身上游走的手爪,態度強硬重申一次:“你放開我!”
容與仍舊不依,發出嗯嗯呀呀的撒嬌聲,將頭埋在沉月的頸內磨上磨下,又趁她不備,抬起來封住她的唇,溫柔到極致地擁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反復了多少次后,終是如她所愿放開了。
房內的緋紅被換上了正常的燭火,兩人已著好衣衫,對坐相視。像是談判,亦如互訴。一邊面色凝重,一邊滿面春光。
沉月尤顯無奈:“那日我被你傷了一劍,想是能抵了我此前對你的歉疚,你屢屢輕薄我便也罷了。但尊主應是知曉你我二人實非良緣,何必自尋苦楚,世間情愛如曇花一現,壽歲如你我之人當更為通透才是。”
容與對沉月這樣的勸誡話已無感,傻姑娘死板不變通,但是可愛得緊,他戲道:“先不說別的,我就問你,你心里可是喜歡我的?”
“尊主……”沉月皺眉。
“是與不是?”
“你……”
“不說我要過來親你了!”
“不……喜歡。”
容與拉下臉,瞪著眼。
沉月吞了吞口水,逃避他的眼神,其實她是想說:你不要過來,是喜歡的……
誰知這樣一結巴簡化,意思相差十萬八千里,若是急著解釋,之后兩人的糾葛可能就更沒完沒了,不如就誤會著吧!
但得趕緊緩和氣氛,沉月轉話安慰他:“我之后不會再來這種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