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作為話題發(fā)起者的那個棉服男看周圍氣氛火熱,那幾個塔贊冒險者也不大吭聲的樣子,就又開始帶起了新一輪的大節(jié)奏:
“我還聽說,塔贊那邊的議和準備里,有一項是和親!塔贊的皇帝,打算把自己的一個女兒嫁到多納來,哈哈!”
“真的假的?”
棉服男:“當然是真的,我百達通打聽到的消息就沒有假過!”
“我還知道更多,要嫁過來的是塔贊皇帝的一個私生女,從民間被承認進皇宮才沒幾年。咱們老皇帝膝下已經(jīng)沒有兒子了,而北地親王的兒子要么已經(jīng)結(jié)婚,要么年紀還太小。”
“所以塔贊的私生女公主,被安排嫁給菲尼克斯大公的一個孫子。好像叫,唔,對,叫克里克。這件事情,在塔贊那邊被傳遍啦。”
周圍的多納冒險者聽了這番話,都借著酒意嬉笑起來。
塔贊那邊的皇帝,明明開打前飛揚跋扈的,這下吃了敗陣把女兒都賠上了。
作為多納人,我好有面子!
“別急別急,我還有一個更厲害的消息。”棉服男更來勁了,端著酒杯站起來,“那位西邊的私生女公主,根本就不聽她老子的安排,已經(jīng)跑啦!這件事情,塔贊那邊也傳的沸沸揚揚!絕對保真!”
此言一出,現(xiàn)場的氣氛到達了高潮。
敢情棉服男還掌握著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大瓜。
冒險者們開始碰杯,開始議論紛紛。這時候,有不少人開始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指責(zé)數(shù)落起那位沒見過面的鄰國公主來:
“從一個中立的冒險者,純路人的角度來看。咱們理性分析一波,嗝~那個私生女公主,真的太沒責(zé)任心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父親,都叫邊上的敵國打得丟盔棄甲了。和親這么重大的責(zé)任落在她身上,她居然跑了!不像話,太不像話!嗝!”
“……”
這時候,坐在吧臺前的棘蚺站了起來。
把自己干癟的錢袋掏出來,敞開,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銅子噼里啪啦掉在了吧臺上。
這種小舉動,并未影響到協(xié)會里面熱烈的討論氛圍。
“再來杯酒,這次要好一點的烈酒。”
“呃……棘蚺小姐?”
接待員瞅了瞅吧臺上的那些銅子,開始猶豫該怎么告訴這位a級冒險者小姐,這點銅錢,大概是不能夠點一整杯好的烈酒的。
邊上那些人的議論還在繼續(xù):
“……我說兄弟高見!哪怕那個公主嫁過來真的會吃點苦頭,那也是必要的犧牲。只要她一個人做出點犧牲,那么她的國家,她的家族,就都有喘息的機會。這點覺悟都沒有,嘖嘖,真是可憐又可悲啊。”
“就是,就是。那公主真是任性又自私啊……”
“……”
棘蚺聽著這些對于她而言有些刺耳的話,終于是不耐煩到了極點。
再看著面前接待員唯唯諾諾要說話又不說,也不去拿酒的慫樣子,棘蚺感覺心里的某根弦崩斷了。
她抬手,用足了力氣,拍在了吧臺上!
啪!
“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說再來杯烈點的酒!”
全場的其他議論聲戛然而止,被一記響亮的拍桌和高喝打斷。
“好……好的!小姐!”
可憐的接待員被棘蚺的氣勢所嚇到,終于是顧不上價錢,可憐巴巴收了吧臺上的零錢去備酒。
棘蚺轉(zhuǎn)頭,摘下了自己的寬大黑兜帽,對向剛剛議論最大聲的那幾個冒險者。
她很漂亮,是標準的塔贊人長相,皮膚是麥色,五官較挺立較深邃,一頭深紅的長發(fā)帶著自然地卷曲弧度。
在多納人的眼里,就是帶著異域風(fēng)情的美人。
可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