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對此百般不屑“都虞侯府的人不知道,難道你和孤還不知道嗎?都以為都虞侯是沒有了別的法子嗎?他不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用自己的命換子桑綰姐弟的命罷了!”
“孤為虞國之主一日,他便也受到威脅一日,僅僅是他都虞侯府制衡著孤嗎?孤同樣對他是威脅,唯有這般行事,才能換子桑綰姐弟的生罷了!”
正是因為知道,姬隅心里才格外發疼發苦,都虞侯此計不過是將計就計,用忠義之名來壓制他和父親,只要都虞侯夫婦是為虞國而亡,他們便得捧著子桑綰姐弟,可這是阿綰他們想要的嗎?
今日看著子桑綰明明怕極了,卻還要強裝鎮定說服他的模樣,姬隅覺得自己的心被寸寸凌遲,他甚至不忍心揭穿她的偽裝。
虞伯涼涼地瞥了他一眼“該怎么做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回去吧!”
姬隅渾身發寒,只拱了拱手便腳步虛浮地離開。
福公公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有些擔憂“殿下他沒事吧?”
虞伯冷哼一聲“成大事者,又豈能困擾于兒女情長,他會想明白的!”
。
兩日后,虞伯親自點了兵馬,又命朝中武將傅明帶兵護著子桑綰前往南廷。
出發前,虞伯和姬隅帶著文武官員盡數前來相送,給足了她尊榮和排場。
從都虞侯府出城的路上,百姓們盡數出來圍觀,對著子桑綰的馬車三跪九叩。
他們知道,虞國得以存活,是都虞侯夫婦和昭華郡主的功勞,所以他們感恩戴德,銘記于心。
子桑綰坐在馬車里,心情難言的復雜。
一個月多前,她還是無憂無慮的小郡主,因為她堅信父親定能得勝而歸,半個多月前,她也相信母親定能救回父親,當死訊傳來之時,她覺得那只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夢早晚會醒的,等醒來以后她還躺在爹娘懷里,還可以向他們撒嬌。
可終究,這場噩夢永遠都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