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綰微微頷首,道“我出去一趟,不必派人跟著。”
說罷,她轉身回屋,拿了裘氅穿上,又找了銀兩帶上,然后才出了門。
清越回來時,沒見著子桑綰的人“姑娘呢?”
方才回了子桑綰的丫鬟上前道“姑娘出門去了,她不讓奴婢們跟著,不知去了何處。”
清越蹙了下眉“往后若是姑娘再獨自出門,立刻派人來告知我。”
丫鬟連忙應下“是。”
實則子桑綰并未在街上逗留太久,清越在門口等了會兒便見她提了個籠子回來,籠子內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兔子通身白色,只有一雙耳朵和眼珠子是黑的,遠遠看過去乖巧得不得了。
“姑娘,您買兔子去了?”清越有些驚訝。
子桑綰點了點頭,將兔籠遞給她“給阿榆送去吧。”
清越頓時笑開“姑娘雖然對阿榆嚴厲,可心底里還是疼惜的,這么冷的天您還特意去給他買兔子。”
子桑綰往院子里走“再怎么樣,終歸不再是原來的那只。”
有些東西,只有一開始的才是最好的,即使后來找回一模一樣的,心底里的坎兒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了。
“姑娘這份心阿榆定是能理解的,凡事皆是身不由己,并非姑娘想要。”
清越有心安慰她,子桑綰點了點頭,問道“你今日去辦的事情都辦好了?”
說起正事,清越面上也嚴肅了些“都料理干凈了,太子妃送來的人,一個沒留。”
子桑綰這回是起了殺心的,有些話若是輕易傳出去,說不準就傳出她子桑綰的流言,知道的是小孩子胡言亂語,不知道的,便是她子桑綰自視甚高,將都虞侯府抬到了南廷來,想借著先烈之后的名聲在南廷放肆!
何況阿榆身份特殊,太子府的人長時間待在這里,難免叫她們察覺,若是將阿榆的身份抖露出去,只怕會引來麻煩。
夜里,子桑綰正坐在書房里寫字,門外傳來幾聲猶猶豫豫的腳步聲。
她抬眼看去,是子桑榆抱著今日買來的兔子站在外面,一雙眼睛紅紅的,有些膽怯地望著里面。
子桑綰放下筆,看向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