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與他們拉開距離吧。”
子桑綰愣了愣,似是沒想到會是這般。
隨即便釋然“我早說過,八年能夠改變很多東西,盛卿侯如此想法也在所難免,畢竟咱們在南廷一無背景,二無權勢,不想與我們扯上關系的人多了去了,還怕多了盛卿侯一人不成?”
清越瞧著她這般不在意的模樣,心底怒氣更甚“姑娘,當初您是怎么對他的?如今他竟反過來如此對您!未免也太過分了!奴婢替您不值!”
子桑綰瞧著她難得發回小脾氣,忍不住笑道“這有什么好不值的?當年的事都是我自愿做的,領不領情是別人的選擇,何況他還不知道我當初幫他,還記著我打他也不一定,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雖說八年前他似乎不計較了,但如今他貴為盛卿侯,當年之事,與他而言是侮辱,他不想再與當年的人和事有所牽扯也是情有可原,你也不要生氣了。”
清越嗓子眼都快氣得冒煙了,偏偏自家姑娘不在乎,她恨鐵不成鋼道“姑娘您就是太替人著想了!當初就不該幫他!白眼狼一個!”
子桑綰上前倒了杯水給她“行了,別生氣了,生氣容易變老,若是變老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清越梗著脖子嘴硬“姑娘就愛拿這些威脅我們,可這么多年了,您也沒讓誰走,我才不信!”
子桑綰驟然失笑“是是是,清越是最聰明不過的,我的心思你一清二楚,既是如此,你便該知道,我當真不生氣,只是往后我們也不去做這等掉面子的事了就是,往后我們與盛卿侯府橋歸橋路歸路,再不來往,如此你可消氣了?”
清越輕哼了哼“姑娘現在這么說,將來可不一定如何做,我才不信姑娘。”
子桑綰無奈攤手“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講信用嗎?”
清越端著水喝著“姑娘可是忘記了?八年前您被長姑娘扔進荷花池,醒來后再也不過問他們的事,我們都以為你不再與他們來往,可是后來呢?當時的小公子隨宋太尉出征,您還不是又巴巴地跑過去送?我們可是攔都攔不住!”
她這么一說,子桑綰便想起來了,她滿是無奈“那時年少不知事,只想著戰場兇險,想著萬一將來再也見不到了,一時沖動也就跑去了,這件事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還記著呢?而且我當初可沒說過再也不來往的話。”
清越不依“可您當時的行動是這個意思!”
子桑綰抬手投降“行,那時是我不講信用,這次我一定說到做到,如何?”
清越這才察覺到自己在使小性子,一時間有些面熱“姑娘,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想姑娘的一片好心被人辜負,惹了您傷心。”
子桑綰自然知道她的心思,蠻不在意道“你放心,我又豈是那種愛拿熱臉貼上去的,他不愿有來往,我自然也不再理會,只是這件事,就不必讓星闌知道了,她對商遲正崇拜得緊,說了定是要叫她傷心了。”
清越點點頭“奴知道的。”
說罷,她站起身“姑娘早些歇息吧,別為這些事傷神了。”
子桑綰依言爬上床榻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