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在院子里打鬧著,白暮走了進來,他手中還拿著一把弓。
瞧見她,幾人不再說笑,白暮朝子桑綰拱手見禮,“見過夫人。”
“不必多禮。”子桑綰目光落在那把弓上,這弓與往常見過的有些許不同,看起來比之前桑叔備的,和宋府練武場那會見的要小上一些,弓臂之上用柔軟的絲帶纏繞著,中間還留有多余的絲帶綁了個同心結。
白暮將弓遞上來“三日后是圍獵之日,這是公子給夫人準備的,此弓較尋常弓箭輕便,適合女子用,弓臂上的絲綢也能防止射箭途中劃傷手。”
子桑綰之前不算王室中人,也不算朝中家眷,從未參加過南廷的圍獵,倒是沒怎么在意圍獵時間,如今瞧著這花里胡哨的弓還有些雀躍。
她跟著桑叔練武多年,箭術也還算不錯,倒是一直未有試煉的機會。
她接過弓,笑道“還是侯爺想得周到。”
白暮見她接過去,有些嫌棄地扯了扯那同心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也不知道公子為什么要做這么個造型別致的弓,一看便是花架子,而且,夫人會射箭嗎?
他正想著,便見子桑綰順手挽了弓,對著空曠處射了支空箭出去,那姿勢,那力道,一看便是此道高手。
他有些驚訝,順口問“夫人竟會射箭?”
子桑綰也沒隱瞞,點頭“幼時央著桑叔教過一些。”
白暮頓時想起來了,自打八年前長姑娘將公子和夫人扔進荷花池后,夫人醒來便開始學武,他倒是將這給忘了。
桑叔是跟著都虞侯行軍作戰之人,本事自然不小,想必夫人也不是表面這般柔弱可欺。
相通此,他的思緒不自覺想起了此前查到的,夫人被長姑娘堵在清雅閣那回,還有在街上被長姑娘派流氓地痞堵著那回,當初他想著,她們就幾個弱女子若不是長孫殿下趕到該如何應對,如今想來,只怕夫人當時就沒怕過,就是長孫殿下不來,她也能自保脫身。
想到此,他看向子桑綰的目光多了幾分欽佩。
子桑綰拉著弦對著空氣射了幾下,又扯著那同心結問“這同心結是誰編的,怎的編得如此奇怪?”
白暮收回思緒,忍著笑“想是,制弓之人只會制弓,但念著這是女子所用之物,便花了些心思編了此結,只是手法不太熟練才編成了如此。”
他沒說這弓是公子做的,就怕說出來,公子這一世英名要毀在此處。
分明不用多費心思編這些,偏公子不知是如何想的,花了這半日功夫做好了弓,又覺得女孩子該用些花哨的東西,又不知能做些什么,便從他自個兒僅有的認知里挑了個同心結。
子桑綰對那同心結滿是嫌棄,又想著別人花了一番心思,才強忍著沒將那些個花里胡哨的絲綢都給拆了。
“這弓的箭還未制好,待圍獵那日屬下再給夫人送來。”白暮補充了句。
子桑綰揚了下眉“箭也是特地做的?”
白暮點頭“特殊的弓該配特殊的箭,才能發揮最好的效用。”
這是公子的原話,雖然他很是不解,分明別的箭都能用,做什么還要費那些功夫?
但是,他也不敢問,只能照實回答。
子桑綰覺得這解釋很是奇怪,但想著這弓本就比一般的小巧,興許是這樣也不一定?
“好吧,那就圍獵那日再拿過來吧。”
見她不再多問,白暮松了口氣,頷首退下了。
生怕她再多追問幾句,把公子給暴露了!
白暮走后,星闌瞧著那弓滿臉不解“我瞧這弓比夫人之前練的小了些,這能有威力嗎?別到時候連只兔子都射不到才是!”
子桑綰手上掂了掂弓的重量“輕是輕了不少,不過也沒小太多,應當不妨礙。”
她說得不是很肯定,畢竟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