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高興,我只是覺得沒那個必要,你這是給自己找罪受呢?!”
商遲驟然沉了臉,這下是真不高興了,“什么叫沒必要?那什么才是必要?像商其琛那樣給你收集名家書冊?還是每日叫人給你送宮中吃食?!”
子桑綰抬眼對上他發(fā)狠的目光,滿是愕然“你在說什么呢?”
商遲冷冷一笑“我說什么你自己知道!”
子桑綰頓時也惱了,“什么叫我自己知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我做什么了你沖我發(fā)脾氣?!”
商遲咬了咬下唇,寒著臉不說話。
子桑綰伸手推他“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他什么時候給我送吃的了?又什么時候給我收集過什么書冊?!”
商遲穩(wěn)如泰山,任她怎么推都不動一下,偏開頭自己生著悶氣,就是不開口。
“夫人,發(fā)生了何事?”白暮和清越在馬車外聽見里面的動靜,兩人忍了半晌,見情勢越發(fā)不對,清越才試探著出聲問。
子桑綰一肚子氣發(fā)不出去,最后用力推了商遲一下,猛地站起身“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了!你簡直無理取鬧你!”
說罷,便要掀開車簾出去。
商遲被她最后那一下推了個踉蹌,隨后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回來坐好,自己一言不發(fā)地站起身往外走。
“公子,怎么了?”聽見后面的動靜,白暮忙轉(zhuǎn)頭問。
商遲冷冷一哼“備馬!”
周圍跟著的侯府侍衛(wèi)不明所以,也不敢多問,忙給他牽了匹馬來。
等他騎馬走了,清越不放心往后看了眼,對白慕道“我進去看看夫人。”
馬車內(nèi),子桑綰一個人坐在軟塌上,雙手抱膝,下巴擱在膝頭,目光盯著地面,看起來還在氣著。
清越走上前,在她旁邊落座“夫人,您跟侯爺吵架了?”
子桑綰耷拉著眉眼不說話。
清越想著方才他們的爭吵,找出他們的癥結所在,猶豫著問“夫人,您是不是忘了?”
子桑綰抬眼“忘了什么?”
清越道“兩年前,長孫殿下對您窮追不舍,不知從何處得知您愛看書,便四處給您搜羅名家書冊,后來,他又得知您愛吃糕點,便時常讓人從宮中帶糕點給您。”
子桑綰默然,片刻后,“沒印象。”
清越失笑“想來您是忘干凈了,畢竟那些東西都被您給拒絕了,過了這么久想不起來也不稀罕,但侯爺給您做弓箭是好意,您那般說話想來是傷著侯爺?shù)男牧恕!?
子桑綰沉默著,她確實對這些沒印象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但清越不會騙她也不會胡說。
她偏頭看過去“所以,你覺得方才是我的錯?”
她眉心擰著,明顯的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