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弓箭根本就不是別人做的,而是面前這個人做的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子桑綰動了念頭,便想去看他的手。
她湊上去,拽住他的衣袖往外拉“我看看。”
商遲有過片刻的慌亂,隨即鎮定坐著不動,任她怎么拉也拉不動“你做什么呢?真看上我的手了?”
子桑綰懶得搭理他不著四六的言論,一個勁兒扯他衣袖,“拿出來我看看!”
商遲被她扯得沒法,直接上手握住她的兩只手腕,抬高,往車壁上一壓,整張臉欺近,眉眼含笑,唇間勾起不懷好意“做什么呢?嗯?”
一個‘嗯’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千回百轉,撩人而不自知。
子桑綰骨頭都酥了半邊,整張臉頓時紅透“你,你干嘛呢?”
商遲揚了下眉“是我在問你,想干嘛?”
他靠得太近,近到子桑綰能瞧見他根根分明的睫羽,還能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屬于他的溫度,他點墨般的眼中印著自己的影子。
兩人視線對上,子桑綰整張臉都燒起來,連著耳根脖頸都似被架在火上烤著,連嗓子都要冒煙的灼熱令她十分不自在。
她用力掙扎了兩下,被商遲扣得更緊,他蹙著眉,聲音微暗“別動。”
然后她便不動了,兩人就那么無聲對望了半刻鐘,突然馬車碾在凸起的石頭上,顛簸了下。
商遲才回了魂兒,將她放開。
子桑綰揉著酸麻的手腕,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手,拉過來一看,手心里多了許多道細小的傷口,一看便是被利刃劃到的。
商遲愣了片刻功夫,沒能及時抽回手,抿了下唇一言不發。
子桑綰看了他的左手,又去拉右手,右手的傷要少許多,想必是因為右手握刃才傷得少些。
“你干嘛呢?”子桑綰不知不覺濕了眼眶,聲音也帶上哭腔“你做那些東西做什么?叫人去買做好的不行嗎?”
商遲整個人僵住,有些難以相信地低頭去看子桑綰的臉,眼睛濕漉漉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商遲頓時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這這這,怎么還哭上了?
子桑綰不知為何,心中存了一股莫名的氣,她撒手將商遲的手甩開,自己靠到窗邊去不說話了。
商遲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靠過去,不解道“你哭什么?這才多大點傷啊?值得么?”
子桑綰抬手抹了把眼睛,眨了眨眼,將眼中的淚意逼退“你看錯了,我沒哭!”
商遲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你這動作這么明顯,還跟我嘴硬呢?”
子桑綰偏過頭去,不說話。
商遲將手抬起來遞到她面前,揮了揮,“你看,都是小傷,都是不小心劃到的,一點都不疼。”
子桑綰看著他的手就來氣,用手將他揮開,抬眼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做?”
商遲噎了噎,“怎,怎么可能?這么簡單的東西我會不會做?”
看著他躲閃的神情,子桑綰便知道了,這人根本就沒做過什么弓箭,手上的傷也是因為做得不熟練才傷到的,否則不可能有那么多傷!
她很是不理解“你做什么費那些功夫做這些東西?還弄了一手的傷!”
商遲“”
這話他沒法兒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么神經,只是覺得圍獵需要弓箭,她肯定沒有,外面買的不趁手,府上的也太重了不適合她,便想著自己做一個輕便的,然后做著做著,便想了許多,先是在弓臂上纏了護手的綢帶,又覺得太過單調,便打了個結。
實際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綢帶纏了到底有沒有護手的作用。
“怎么,我親手給你做把弓箭,你還不樂意了?”他沉著眉,壓著語氣,好似不高興了。
子桑綰氣結,“我沒